尔摩德摇头。
她的注意力一直有一部分在克恩身上,最近没见过他太逗小孩子。
“你没看到,或许是因为我没有欺负过小孩子?”克恩用不确定的口吻幽默道,又反问,“你觉得呢?”
……
贝尔摩德眼都不眨道:“先生说的对,我相信先生。”
太过果断、也太过坚定了。
果断坚定到克恩无奈扬眉,他侧首看向窗外,太阳的余辉还撒在街道上,为街道带来一层模糊的光晕。
“今天就启程吧。”
贝尔摩德没有异议,她无声地点头,也侧首去注视街道。
街道上还有不算太密集的人流和车流,许多人来去匆匆,彼此之间并不搭话和对视,最频繁的共同动作就是在路过的时候转头看向她和克恩。
看着看着,她突然道:“每天,我们都能新遇见好多人。”
克恩看向她。
“他们是过客,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分辨不出黑色的剪影,”贝尔摩德道,“我讨厌这种愚昧到不知道危险是何物的人,更讨厌清楚知道我底细的人。”
“先生讨厌吗?在被我探究的时候。”
余辉不止为街道朦胧上一层浅色的金色,也晕染了贝尔摩德的半张脸,她的唇角是扬起的,语气不紧不慢,眼睛里面像是有着浓稠的蜜。
一种‘秘密’的气息散发出来,诱惑着嗅到甜蜜气息的蜜蜂。
克恩对别人的过往不感兴趣,他只笑着回答最基础的问题,“不讨厌。”
也不喜欢。
他无所谓。
贝尔摩德知道他的态度,她撑起下巴,“先生知道吗,在我们看来,你的态度就是默许哦。”
默许可以探究克恩,可以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可以伸手抓住他的手。
也会不约而同地默契认为‘当足够了解克恩之后,对他伸出手,他会微笑着接过’。
“‘我们’?克恩咬重这个人称。
“是的,‘我们’,BOSS,我的祖母,工藤优作,那些心翼教的家伙,”贝尔摩德顿了顿,“我。”
她垂下眼睫,“还有您的朋友,宫野厚司先生和宫野艾莲娜女士。”
“我们都在探索您。”
克恩没有强烈拒绝过,也没有强烈赞同过,他默许着,在贝尔摩德看来,这相当有诱惑力。
克恩:“。”
克恩想了想,还是没有反驳。
他不是默许,只是……
只是如果不停地换居住的地方,就会自然而然地染让这种淡漠的颜色,在人际交往的模块中会有些暧昧。
“还有一些小朋友,”贝尔摩德抬头,又狡黠一笑,“比如那对宫野姐妹,琴酒,波本。”
琴酒,克恩没有见过太多次,但是能从他在逃行中的动向推测出是边逃边找自己的痕迹。
波本的话……
“我还蛮喜欢‘波本’这个代号的。”克恩淡定道,“偶尔放松的时候能喝一口冰凉的威士忌,能顺着酒液感受到全身冰起来的感觉,也是难得的体验。”
这种冰凉的感觉一直蔓延到胃部,可以适当地模拟某些人‘瑟瑟发抖,浑身冰凉’的状态。
比如宫野明美的那位同事,潜入被发现了不仅不走,还格外乖巧地跪坐在沙发上等主人回来。
克恩无法切实理解对方的思维运转过程,只能适当地换位思考模拟一下。
“……BOSS也很喜欢这个代号,”贝尔摩德垂下眼睛笑了笑,她端起红茶抿了几秒,才慢慢道,“‘波本’这个代号,是为降谷零量身定制作的。”
“从他遇到先生的第一天开始,无论他是什么职业、是什么类型的人,都只能是‘波本’。”
降谷零是医生,可以是波本。
降谷零是律师,可以是波本。
降谷零是警方人员,也可以是波本。
无论他会抽条长成怎样的参天大树,组织都要定了。
贝尔摩德道:“就像从BOSS遇到先生的第一天开始,宫野博士就必定会加入组织一样。”
只要乌丸莲耶遇到克恩,克恩的离开是注定的,他想要找到克恩也是注定的,找不到克恩更是注定的。
人类的生命是有限的,想要在有限的生命里找到克恩,就必须想办法作弊,比如延长期限。
乌丸莲耶追求‘永生’是注定的,宫野厚司和宫野艾莲娜为了‘永生’献出璀璨的生命,也是注定的。
哪怕他们是克恩·波本的朋友。
正是因为他们是克恩·波本的朋友。
“是吗?”克恩平平淡淡地顺着接下去,“他的死也是注定的。”
按这套逻辑,乌丸莲耶的死也是注定的。
从遇见他的第一天开始,乌丸莲耶就注定会狼狈地死去。
但是,克恩不太信‘注定’。
所谓的‘注定’,只是时间,事件和每个人性格交汇织成的节点。
贝尔摩德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是的,BOSS的死也是注定的。”
她侧首,向笼罩着余辉的街道看去,声音轻飘飘了几分,“‘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去的人从黄泉复苏’。”
这句话……
克恩的眉头动了动。
“‘逆转时间的洪流’(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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