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莲耶目不转睛地盯着克恩·波本。
克恩也耐心地和他对视,期间头也不回、凭借直觉送走了第一位倒霉蛋客人,系统没有发出任何提示。
他审视着这个孩子,主动对系统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称人质综合征或人质对绑匪的情结,一般是指受害者对加害者产生了感情,在这种情况下,受害者会爱慕加害者、帮助加害者、甚至会为了加害者而付出生命。
他们会无比在意加害者对自己的看法,就像是在意心动对象对自己的看法一样。
克恩觉得这个孩子就有一点点这种症状,不然没法解释对方为什么会把他看得那么重要。
就是有个问题,他加害这个孩子了吗?
克恩认真思考,不确定地觉得没有吧?
系统大为感动,[你终于承认自己在不干人事,到处制造受害者了?]
克恩:“?”
他谨慎地回忆了一下,重点回忆自己在每个考核模式的所作所为和在现实里的行为。
……真的那么不干人事吗?没有吧?
“除了飞机事故,我和工藤优作先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克恩谨慎道,“我没干什么其他的事吧?”
他强调,“而且那次,是很有礼貌的工藤优作先生先动的手。”
要不是某人那么不干人事,热情教他和工藤新一驾驶直升机,他会在后面报复回来吗?会在客机的时候迫害工藤优作吗?不会!
……吧?
系统:[你心虚了。]
“客机是为了几百位乘客,工藤优作是自愿的,”克恩若无其事道,又立刻转移话题,“除了这件事,我也没干其他的事吧?”
“在白沙街福利院的教学模式,我只旁观,根本没动手,也没笑出声。在教学模式,我替无数无辜的孩子枪毙了一个罪魁祸首。”
“在夏威夷,我挽回了几位幸存者,现实里可是无人生还,更是和自愿的工藤一起,挽救了数百名乘客。”
“在公寓楼,我协助警方逮捕罪犯,也协助船上的警方抓捕罪犯,他们没有抓完罪犯也不是我的个人问题,而是他们为了所谓的‘体面’和‘局势’考虑。”
“在雪山,我帮助宫野夫妇提前抵达营地,找到了直升机,提前获得了救援,”克恩面不改色道,“而就在刚才,我才亲自帮一位饱受神经痛的客人看了病。”
他发出疑惑,“我难道不是好人吗?”
系统:[?]
系统:[……]
系统不是很懂,并大受震撼。
是、是好人吗?
有好人能收获那么多人的怨气吗?有好人会被各国警方追着跑,还和MI6打过交道吗?
正经好人会拉这么多仇恨吗!
……
它顺着克恩的话思考运作了一下,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样,克恩确实像他说的那样一直在干好事,非要揪出他在干坏事、是罪犯的点,系统也只能回忆起第一次考核模式的福利院院长和第二次考核模式的无辜乘客们。
可第一次,克恩是受害者,在持续受到伤害的情况下、选择枪杀罪魁祸首的行为,就算上了人类法庭,都非常难搞。
因为克恩当时的状态是个只有六岁的孩子,也因为福利院易主的事有疑点,更因为福利院院长并不无辜,是一个把他所作所为公开出来、就能瞬间让很多正常人不适皱眉的反人类家伙。
以及,还有一点工藤优作也特别申明过的:按人类法律来说,已经过了追诉期。
而第二次,就更没办法掰扯清楚了,归根结底,克恩都是在救人。
虽然自由发挥加了一点点的波折,但他确实救人了。
那些留下深厚阴影的小鸡崽子们都承认这件事,他们在留下深厚阴影、瑟瑟发抖又无数次从午夜惊醒的同时,也都在不约而同地认为自己身处这种心理阴影是自己的问题,和好心救了自己的天使先生无关。
更有甚者,在竭力从记忆中扒出对克恩的仅有记忆,又在现实里重现出来,试图因此获得一些稀薄的安全感。
比如那位根据回忆、专门定制了西装的八柳先生。
克恩好像确实是一位好人。
系统陷入沉思。
它没及时有理有据地反驳,克恩等待了片刻,就知道它是认同自己的话了,于是,他又把注意力放回乌丸莲耶的身上。
乌丸莲耶目不转睛(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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