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味的面、有些硬的馒头都是好吃的。
但是现在没有那个条件,在长时间不吃饭、触发了味觉敏锐的情况下,去喝咖啡……
克恩真诚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喝一口,就直接喷出来。
“欸?”乌丸莲耶一边下意识应声,一边喝了一大口已经温凉的咖啡。
他:“……”
他茫然又震撼地鼓着腮帮子,被满嘴像是药、又像是锅底灰一样的苦涩味震撼了一下,一瞬间以为自己钻进锅底舔灰了,几乎下意识就想吐掉。
但是,刚刚检查案发现场的时候,他隐约觉得克恩可能有洁癖,现在吐出来……
他求生欲上线,努力把这口堪称是‘仰望星空版咖啡’咽了下去。
于是不只是口腔过分苦涩,从舌根、喉咙到胃部都仿佛灼热着苦涩起来,又一路上升到脑子,苦到后脑勺。
乌丸莲耶痛苦面具。
“咳,”克恩礼貌性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保持基本微笑、不让自己的笑容扩大,“就是这样,味道会有一点点的奇怪。”
乌丸莲耶努力、努力地把这口苦涩的不明液体咽下去,他茫然询问,“这是正宗的咖啡?”
外国人倒的咖啡,肯定是正宗的吧?
怎么这么黑暗深渊啊!和他在家喝的那种‘很苦涩,但能忍’的咖啡一点也不一样!!!
“是的,你现在的味觉有些敏锐,所以喝起来更充满人生哲理感,”克恩微笑着提出友好的建议,“不如尝尝甜品,中和一下苦涩的味道?”
乌丸莲耶谨慎地端起甜品,用叉子叉了一小点塞进嘴里。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甜蜜的味道在舌尖炸开,确实挺甜的,但它同时也够腻,还充满了一股令人想要立刻漱口的腥气味道,是鸡蛋的腥气。
这道甜品的原材料里一定有鸡蛋液。
更令人绝望的是,难吃的甜品味道并没有把刚刚仰望星空咖啡的味道压下去,反而还迅速勾搭着融合在一起。
乌丸莲耶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黑暗的酒桶里,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而且,他的肚子一点也不考虑他的味觉和脑子,在喝一下一口咖啡、吃下一点点的蛋糕之后,有巨大的饥饿感从胃部反弹出来,迅速袭遍全身。
他:“……”
“友情提醒一下,”克恩道,“除了鱼,船上的其他饭菜不会太新鲜,这艘船本来打算在霓灯靠岸补给一下的,但是遇上那伙罪犯案件、霓灯有些混乱,所以没补给就走了。”
所以。
“现在不吃的话,正餐的时候,你只能以更饿的状态吃更难吃的食物。”
“……好的,”乌丸莲耶勉强咽下去,努力笑起来,“我会努力进食的!”
他有一点点、一点点的怀疑,怀疑这是惩罚。
刚刚在案发现场表现太差、回答太废话的惩罚。
乌丸莲耶又咬了一口甜品,闭了闭眼,“波本先生,那伙人都被捉住了吗?”
克恩道:“基本都被捉住了,除了一个人。”
“咦?”乌丸莲耶抬头,他反应了一下,“波本先生是故意放走那个人的吗?”
居然没有怨气吗?
克恩本来以为,乌丸莲耶听到伤害自己的那伙人没有全部落网、肯定会有怨气的。
他打量了坐在对面、正在皱着眉吃甜品的小孩子,“嗯,他是干掉了罗斯柴尔德夫人的凶手。”
乌丸莲耶恍然。
原来如此,罗斯柴尔德夫人之前拜托过,她还提到过罗斯柴尔德先生可能招惹了某个大势力、才被这样干脆利落地收拾了,不然在这艘船上,不会有人没脑子地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
而且,在和她交谈的时候,克恩也提到过自己正在寻找那个势力的家伙。
乌丸莲耶犹豫了一下,低声询问,“波本先生,你和罗斯柴尔德先生招惹到的那个势力,是有仇吗?”
有仇的话……
他有一点点地想帮助克恩。
起码在霓灯,他的家族势力不错,是绝对有资格帮忙找人的,而且他的父亲是医生。
医生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无论在任何国家、面对任何阶级的人,对方都会多少尊重几分,更何况和有家族势力的医生。
就是不知道那个势力到底是哪国的。
盘算了一下,乌丸莲耶清晰地意识到他父亲的医生身份到底有多重要了。
他想到:怪不得父亲当时‘不学无术’、‘自甘堕落’地去学医时,爷爷还暴跳如雷,差点把父亲从家谱上除名,但没过五六年就迅速和好如初(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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