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人?”
他犹豫了一下,爽快道:“好的,那麻烦先生了!”
“既然先生是专业的侦探,那肯定能更快地破案,不用一个一个挨个把嫌疑人审讯十几天了,那样太麻烦了!”
克恩:“……”
他再次缓缓打出问号。
把、把嫌疑人挨个审讯十几天?
这是对嫌疑人的态度吗?这真的不是对待格外恶劣的罪犯的态度吗?
……时代的局限性。
这里是十九世纪,各种法律还不算太完善,这个时间点的警方人员和二十世纪的警方人员虽然只隔了一个世纪,但是差别还是蛮多的。
克恩尽量说服了自己,他委婉地转移话题,关注了另一个重点,“请问,刚刚出去的那些警方人员们,搜查嫌疑人的标准是?”
“有问题吗?”警长先生立刻询问,然后把自己手下的作风摊开给专业人士听,“他们会先询问周围的人,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然后把那些可疑的人请回来。”
“询问过程中,如果有神色可疑慌张、或者有其他地方不对劲的人,那就重点请回来。”
听起来还行,比问‘可以讲解一下尸斑和死亡时间有什么区别吗?’靠谱了很多。
原来‘先提出一个让人无法忍受的问题、再出现其他有小毛病的问题,对方就会觉得小毛病根本不是问题’是真的。
想开窗就先提议开天花板,克恩懂了。
同时,他有点微妙地理解到了刚刚工藤优作的态度了。
教学模式中,工藤优作是在寻仇。
但是,这个结论的后面不是句号,是个不确定的问号。
因为在寻仇的同时,对方还有些无可奈何和宽容、忍让和无奈,大概就是‘你想说就说吧,不想说也没事,我无所谓,摆烂了’。
甚至全程态度都很好,他连真名都没说,明摆着敷衍糊弄,对方居然都没生气。
面对警长先生先生之前,克恩其实是有点疑惑的:好像太贴心了,不太像工藤优作一向不当人的作风。
现在,他理解了:无论是不说名字、还是打太极,工藤优作都觉得是小问题,不重要,和之前对比简直太好了。
那么问题来了……至于吗?
不就是一次飞机事故吗?
克恩觉得他经历了十几二十次,都潇洒地转头就忘了,工藤优作就经历一次,至于吗?
时间线都过去十多年了吧?
看来那场飞机的票价确实足爆了。
“先生,要更改一下条件吗?”警长先生继续询问。
得知克恩是侦探后,他就迅速放弃挣扎,直接躺平了。
“没什么,”克恩宽容道,“很不错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乌丸莲耶,又抬头,“先检查一下尸体的详细状况吧?”
警长先生忽略了‘一起检查’的潜在意思,立刻道:“您请。”
克恩:“……”
他无奈摇头,然后发现这个动作,其实工藤优作也经常做。
……算了,虽然对方还欠他一点阴阳怪气的债,但克恩决定,下次见面,就暂时不故意气人了。
工藤优作也不太容易。
“我先去检查尸体,”克恩半蹲下去。“你……”
乌丸莲耶立刻道:“我和你一起!”
嗯?
检查尸体,带着一个小孩子算什么。
克恩打量了一下乌丸莲耶的表情。
这个孩子的脸还是苍白的,一看就有些阴郁和身体不好,但是,他的眼睛是燃烧着火焰的,那种直直盯着克恩、不太想离开一步的火焰。
像是亦步亦趋跟着鸡妈妈的雏鸡。
鸡妈妈·克恩:“……”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孩子刚被他从酒桶里捞出来,现在又在陌生危险的地方,对他产生过度的依赖感和那种雏鸟效应很正常。
乌丸莲耶抓紧衣袖,坚定道:“我不会害怕的。”
克恩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把他弹的错愕捂头了一下,才道:“好的,那一起看。”
反正这个家伙是组织成员,以后总要见识尸体的,那提前看看尸体也没什么。
还能像幼儿班那样,提前提一下绝对禁止事项。
比如翅膀啊、天使啊之类的妖魔鬼怪行为,再比如凌晨逗留在命案现场,还超大声地放钢琴曲,等楼下的邻居忍无可忍上楼敲门,却假装不在,缩着不肯出声。
神经病,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简直弱智到令人无法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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