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晚饭是宁夫人和宁嘉一起吃的。
宁夫人回得早,原来谢愉今日过来,谢彰已提前跟宁夫人打了招呼,所以宁夫人下晌才在那里等。
从明日起,宁夫人上晌去铺子,下晌就在家教谢愉了。
傅真想起谢愉瞎想的那回事儿,连连瞄了宁夫人几眼。
宁夫人道:“你瞧什么呀?”
傅真抿嘴摇头。一会儿又道:“母亲考虑过再嫁吗?”
宁夫人一脸震惊:“你胡说什么呢?”
傅真嘿嘿声:“就是胡说的。不过您要是有这个想法,我也不反对。——嘉哥儿,你说呢?”
宁嘉夹了块鱼,头也没抬:“姐姐说什么,我就是什么。你觉得好,我肯定也觉得好。”
在舌尖练习过无数次的称呼就这样从他嘴里脱口而出。
在饱受傅筠一家多年摧残之后好不容易拥有了自由,几个人还能够对婚姻生出期待呢?
就好像她,掏心掏肺对个男人,结果被他杀了,虽然说世间男子不全是坏的,总归她这个人识人不清,在挑男人这方面眼光实在不行,还是省省吧。
“是你吹的曲子。”
裴瞻转过身,仰头看了看天上月,踏入了来时的夜色。
但三日之后,他就拉着她又爬上了沙丘,完整地吹出了一曲。
她到了宁府的另一侧,她看到了徐胤,裴瞻也看到了徐胤。
在西北那些年,几乎把耳朵听出茧子来的曲目。
傅真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
好的是她还是也没听见,没有穿帮。
豆腐铺子就在坊门口,傅真没乘车,由脚步声伴着前行。
徐胤是读书人家子弟,家破之前是潭州治内的乡绅。
徐胤低声道。
傅真揉他的脑袋:“你倒机灵了。”
傅真朝他走近,隔着他当年泼灯油时的那个距离,停下来。
她必须争取这个合作,即与裴瞻谈谈议婚的事儿。思来想去几日,此事若成,于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有也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裴瞻从中占不到什么便宜,她得想想如何能将他说服。
那是塞外曲。
胡同里是那样安宁,让人清晰地听得见自(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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