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糊涂了,这巴掌都上脸了,怎么还问敢不敢呢?失礼的是你,现下领了罚就赶紧走吧,再磨蹭就失体面了。”
想让她过去受磋磨?
想得美!
打不着狗男女,还打不着狗男女的奴才?
“裴瞻!”永平怒而起身,大步走到他们面前,怒视着傅真问道:“她是谁?!”
裴瞻背抵着椅背,撩起眼来:“永平郡主,你这是在质问本将吗?”
裴瞻本身自带威慑之气已够吓人,因此平日极少释放官威,此刻这话一出,那统帅万军的虎将气势便立刻遍布了全身,凉凉目光扫向永平,便似大漠狂风卷起了万里黄沙,永平立刻也已失语!
“我裴瞻护国保疆,皇上已恩赐臣以表字,不知我何处得罪了你,令你不惜指着我鼻子直呼我名讳?”
裴瞻是年轻将领,但他立下的战功不亚于任何一位开国武将,宫里许他乘大将军驾辇,给他配大将军的黄金马鞍,赏他御前免跪拜,还亲赐他表字“敏之”,给他的体面是有目共睹的。
相对于他的地位,被人直呼名讳属实冒犯,永平平日在家里如此惯了,压根没想到裴瞻会如此不客气!
她不得已软了三分力道:“我只是想问你,这姑娘是谁?
“扈嬷嬷再不济也是我的人,我父王与你父亲也常在一处叙茶喝酒,你怎么却听信旁人的挑拨,对我的人说打就打!”
从前也没听说裴瞻身边有女子相随,他们相识肯定不久!怎么比得上他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呢?
“永平郡主看来还是没搞明白。”裴瞻淡漠道,“方才你应该已经听得很清楚,你的人行事没规矩,所以郭颂才打了她。
“这是身为主子的你失职,出了这种丑,你不赶紧把人喊回去好好教训,反倒在此强词夺理,看来实在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永平的下人,挨打不是没道理。”
永平气极:“都说打狗都得看主人,我的人再不是,也该由我教训,轮不到她——”
“砰!”
她话音未落,面前桌上的杯盘都跳了起来,裴瞻抚着桌,正朝她抬起了双眼:“永平郡主,我劝你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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