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能再睡一会儿,你再回去歇歇吧,姑娘这儿我守着就行。”
素心道:“我已经睡了半宿了,如今都精神了,还是你去歇吧。左右姑娘夜里没睡安稳,想来今天也不会起太早。去吧去吧,你去睡吧,我留下来看一会儿。”
素锦想了想也没再和素心争执,便回房间休息去了。许是心里没有藏着的事情了,许是所有事情都有了决断,她如今身心松快,倒是很快睡了过去。
翌日等素锦醒来,正房那边还没动静。
常敏君派人来看过,素锦和素心便回说,“姑娘夜里没睡安稳,如今还睡着。”
既然如此,常敏君也不再多问了,忙着准备明日的开祠堂一事去了。
而桑拂月也在一早时出了门,去寻了桑家的远方族亲。
他见了众人也不打官腔,直接就把此番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可想而知,这个炸弹让桑家那些人多难接受。
不说一些老的起不来身的,都起来了,就是和桑拂月一般年纪,自诩与他有几分交情在的堂兄弟们,都坐不住了。原本他们还想矜持些,不想让人说他们上赶着巴结桑家那边,如今哪里还顾得上这许多。
然而,如今站在这里的桑拂月,早就不是之前的桑拂月了。
他经历过险死还生,经历过战场杀戮、刀光剑影,他更是看见了弟妹被逼走后桑家的破败。桩桩件件,无一不捶打着桑拂月的心,让他的心肠变得更加冷硬。
也是因为对这些远亲的做派太清楚了,桑拂月冷笑着看着他们唱念做打、拉拢讨好、威逼利诱,但他全不为所动。只在这些人沾沾自喜,自以为已经劝住他改变心意的时候,强硬的让人打开宗祠的门,另立族谱,将祖上那一支,直接从中迁了出来。
做完这些事情,桑拂月拂袖而去,丝毫不管身后哭声震天。也完全将那些怒骂他“不孝子”“得势便猖狂狂”的声音抛之脑后。
不管这些人如何谩骂,也只是无力的挣扎罢了。至此后桑家分枝,两边再不往来。
桑拂月心情大好的迈步出去,街上早有许多人听到动静赶来看热闹。
他们自然是不敢拦住桑拂月问东问西的,甚至就在桑拂月带领几个下人出来时,还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退。只等到目送桑拂月远去,众人可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了,爬墙的,上树的,更有些不讲究的,不顾看门人的阻拦直接闯进人家中,大咧咧问道:“真分宗了?哎呦喂,这事儿可新鲜啊。”
“分的好!早在桑老爷在时,就不止一次提过分宗的事儿。毕竟早就出五服了,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了,委实没必要逢年过节都凑在一起供奉祖宗。可他们这些靠着桑家过日子的蛀虫哪里愿意哦,当时这个骂那个说的,还找了好些老学究出来,硬是软磨硬泡让桑老爷收回了主意。桑老爷好说话,如今大少爷可不是好性子。什么毛病啊,还想人家继续惯着你们,人家遇难时没见你们站出来,这时候你们吵着嚷着是一家人了,可真是羞煞先人了。”
看热闹的人,对此事大多是支持的态度。毕竟桑家这些远亲确实不像话。但也有些老人,也忍不住站在桑家远亲这边,就说,“总归是一个祖宗”“闹太大伤和气不说,也伤脸面。再说了,独木难支,聚众抱团才好取暖。大少爷如今分宗,说好听点是嫌弃这些人不上进、心性也歪了;可未尝不是怕被拖后腿,才赶紧甩了这些负累。”
众说纷纭,反正很快这件事就闹得满城皆知。
等桑拂月走到福寿街家门口时,连在街上摆摊的摊贩,都听说桑家分宗的事情了。
不过不管众人对此态度如何,桑拂月解决了这些乌糟的亲戚,只觉得痛快极了。他心情舒畅,想拉着夫人喝几杯畅快畅快。
然而,才走到门口,就见李叔如临大敌一样拿着一封烫金帖子,迫不及待朝他奔了过来。
“大少爷,大事不好了啊大少爷。侯爷,沈侯爷下的帖子,说是午后要来拜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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