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膝盖,整个人怔愣过后浑身瑟缩,像是想起来什么让他难以承受的事情。
桑拧月见状赶紧招手让弟弟过来,温声安抚他,“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没那么严重。”
因为她肌肤细腻雪白,身上磕碰后就会有青青紫紫的痕迹。且那痕迹很难消退,有的甚至过了十余天还很明显。
之前在王家,丧夫后王徐氏折磨她泄愤,动不动就让她跪灵,让她跪经抄书。她那段时间膝盖肿的小山包似的,看起来腿都要废了。但其实还好,虽然外边看着可怖,她表现的也痛不欲生,拖拉着腿人都要瘸了,但固然有一部分疼,但真没到那份儿上。只是她出于自保,装相而已。
这模样肯定是没法下山了。
不过本来她们也没打算那么快下山。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肯定要多散心几天再回去;再来前天晚上下了一夜雪,普陀山陡峭,平常上山来都要小心翼翼,如今雪将化未化,山上泥泞的很。除非不要命了,否则谁会这个时候上下山?
一场雪后,山上的腊梅开了,清幽的梅花传遍了整个普陀寺。
之前桑拧月就承诺过弟弟,要等梅花开了带他来普陀寺赏景,如今可巧,梅花次第开放,更好的是寺里清净,如今根本没外人来。这可不就方便了她们姐弟俩?
两人赏景绘画,在普陀寺有些乐不思蜀。
也就是姐弟两人难得过自在日子时,蔚县主簿府里,王徐氏黑沉着一张脸,一边咳嗽一边拿帕子捂嘴,整个人焦躁又狂怒,把整个屋子肆虐了一番。
屋内到处都是碎瓷,屋外丫鬟们跪在雪堆里,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
王徐氏犹且不解恨,嘴里魔怔一样念叨着,“贱人就该死!”
奶嬷嬷明明见惯了这场面,也知道夫人这气不是冲自己来的,可夫人自二夫人进了侯府后,就疯了似的,将身边人处罚个遍。
她心黑,下手狠,不到两个月就有四个丫鬟腿脚废了,还有一个丧了命。也多亏自家老爷在蔚县这一亩三分地上经营多年,不然夫人怕不得被府衙传唤好几次。
可这两天夫人愈发暴怒,只因为柱子送来消息说桑拧月出了侯府去了普陀寺。可这都过去三四天了,也没见柱子把人绑回来。夫人恼怒他办事不力,连她这个老婆子都迁怒上了。
奶嬷嬷努力躲在墙角装隐形人,心中默默祈祷那不争气的儿子赶紧把桑拧月带来给夫人消气,不然夫人再折腾下去,她人老了命都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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