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姐姐王三巧之后,躲在姐姐怀中,安静下来。
“姐姐,姐姐!”
一声声彷徨无助的哭喊,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王三巧搂着妹妹,哭道,“民女的妹子一阵阵儿,若是遇到了惊吓就如此,平日倒也正常!”
暴昭目光平和,“她这样定然是说不了话,本官再问你,是否要替她告状!”
“是!”王三巧环视一周,斩钉截铁一般说道,“若不洗刷冤屈,我姐妹生不如死!”
说着,冷哼一声,看着县衙外看热闹的人群,“出事之后人人都说我妹是臭婊子,冷嘲热讽,说三道四。今日我就让他们看看,真相是什么?”
“如此甚好!”暴昭面无表情,“带人犯李龙!”
话音落下,又是几个兵丁,推搡着一个灰头土脸的二十左右岁男子进来。
这男子倒也身材魁梧一表人才,上堂就下跪,哭着开口,“钦差大人,在下冤枉啊,冤枉啊!我是皇亲,如何能奸污这等民女?我家中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分明是她求财不得,诬告在下!”
“事到临头你还不悔悟!”暴昭冷笑,“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父亲,已经押解进京了吗?”
“啊!”李龙瞬间呆住了。
他是昨晚在家中被揪出来的,自然不知道他父亲那边的事。
此时听闻,整个人都傻了。
他浑浑噩噩的目光朝着身边人无助的求救,甄长荣指望不上,别人都低着头瑟瑟发抖。
忽然,他发现了师爷的目光。
对方不住的挤眼摇头。
他明白对方的意思,猛的把心一横,“钦差大人,在下是冤枉的,他们是诬告。”
“是那王氏勾引我.........”
“住嘴!”暴昭冷冷的看他一眼,目光平和的转向王三巧,“此案确实无认无物证,且你妹妹已经疯癫,不能人言。”
“而你所告之人都是官身,你还要告下去吗?”
王三巧昂着头颅,抱着妹妹,“告!”
暴昭赞许的点头,“你说你冤本官信,但国有国法,本官不能因为信,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给他们定罪。”
“所以,你既要告状,就要走最后一步!”说着,大喊一声,“上钉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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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名思义,带着钉子的木板。
民告官说有冤,但怎么证明你冤?那就是从钉子上滚过去。
如果告状之人,可以豁出命,那定然有冤屈。
以死证冤!
其实古往今来,即便是如此残酷的证冤方法,多少人都求而不得。
所有人,都在看着王三巧。
她放开死死拉扯她的妹妹,就那么决然的站起来,然后看着周围人,说不清意味的笑笑。
木板上密密麻麻都是钉子发出闪亮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她却看着那些钉子,很是不屑。
“啊!”
她大喝一声,闭着眼睛猛的前扑,下一秒就要鲜血飞溅。
“呜!”县衙外看热闹的百姓,齐齐闭眼。
可下一秒,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王三巧的身子还保持着前扑的姿势,她的腹上两条交叉的水火棍挡住她的身体,让她距离那些钉子,只有一步之遥。
刑部六品的清断司主事,缓缓把王三巧拉起来,对她笑笑。
“钦差大人,王氏已证其冤!”主事大喊。
“国法之上是天理!你一弱女子,敢以命证冤。本官又如何,能看你命丧当场?”
暴昭拿起醒堂木,又是猛的一拍,“来人!”
“在!”
“扒了甄长荣和所有句容县官员的官服!”
“人犯李龙,大刑伺候!”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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