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臣子们喜好,朱允熥倒也略知一二。
凌汉先是吃了几个汆丸子,扒了两口饭之后,才开口说道,“臣是河南人,河南百姓被水灾祸害怕了。官府治河是好事,可臣是怕,怕地方官为了修河而修河!”
“不想着百年之后只想着眼前的利益,修河的本来目的是让百姓安定洪水不再肆虐。可有地方官却不管这些,只把修河当成政绩功劳。”
“老臣不是说地方上折子要钱,就是用朝廷的钱买他自己的政绩。而确实是有这样的事,以后有将来也会有。”
“练侍郎刚才的话其实是给河南布政司还有河道留着颜面,八十万治理河道,也是治标不治本。”说到此处,凌汉看看身边,笑道,“侯侍郎曾是河南的布政,想来跟老臣的看法,是一样的!”
朱允熥目光转向候庸,“你说说看!”
侯庸起身行礼,然后缓缓道,“臣在河南任上数年,修了两次河。一次是初上任时,联合地方乡绅商贾,小规模的疏通河道。二是前年的水灾之后,当时的太上皇动用了内库,用以修河!”
“以前不是不想修,而是国库实在没钱,只能修修补补。现在国库有钱,皇上宽厚,只要地方上要钱修河铺路就没有不给的!”
显然,他这是话里有话,朱允熥静静的等着下文。
侯庸也在组织着合理的措辞,“臣粗略的估算一下,正如凌老大人所说,八十万虽不说远远不够,但用在治理河道水患上,难免要留个尾巴!”
“臣这话是得罪人了,但臣不得不说。既然明知要留尾巴,为何不一次性要足了银钱,彻底治理呢?”
“这两年没打仗国库有钱,官员们伸手要钱修这个治那个成了惯例。因为这些,都是他们履历中的资本。”
“他们要钱成了惯例,地方上许多修治的事也就有了惯例。比如这次,留下个尾巴。那下任的地方官,就有了合理的名目要朝廷拨款!”
说着,他看看朱允熥的脸色,大着胆子说道,“年年要,年年治,一旦成了惯例,朝廷耗费民脂民膏............”
这些猫腻,朱允熥焉能不知道。
他之所以当这些人的面说出来,就是想让这些大臣们把其中的猫腻戳破。
想当年,他家门前一条路。从他上小学就开始修,一直到他到了结婚的年龄还没修好。而且奇怪得很,春天不修夏天不修,一到秋天就开挖,然后赶在冬天之前停工。
经过一个冬天,第二年路烂化成了水泥地,然后再接着修。
挖掘机整天哒哒哒,跟他妈日本鬼子的机关枪似的。
还有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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