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足利义满轻笑道,“东瀛的精华都在京都一地,其他地方贫瘠,让阁下见笑了!”
“不见笑!”何广义笑道,“礼轻情意重嘛!再说了,贵国盛产白银,在下所收的礼物大多是精美的银器,这可不算轻礼了!”说着,又笑笑,“足利将军刚才说东瀛精华都在京都,在下可要见识见识!”
“哼,果然是贪婪之辈!”
足利义满心中嘲笑,堂堂一国使节,眼中居然全是那些黄白之物。
想想也是,明人俗话说千里做官只为财。他出使东瀛,自然不可能空手回去。尽管何广义的贪婪和傲慢,让足利义满心中愤恨。可他明白,一个贪婪傲慢愚蠢的人,远比一个精明强干的人好打交道。
“必然不让阁下失望!”足利义满笑道。
“在下拭目以待!”何广义同样报以笑意,目光在京都城中流转。
他二人在前,旁边几个骑马的武士护卫,沿途所过之处一片寂静。路上的行人发现武士一行之后,连忙谦卑的避讳,或是藏起来,或是归队跪下,仿若木偶。
“足利将军!”何广义看着路边,低矮的木屋下,蜷缩跪着瑟瑟发抖的平民开口道,“在下听闻,贵国的武士可当街杀人而无罪,是真的吗?”
“也不尽然,武士无故杀人要被追责,情节严重要勒令切腹自尽!”足利义满笑道,“只有武士被平民侮辱,武士才杀之无罪!”
“这不扯淡吗,随便杀个人,就说他侮辱了武士,还不是死无对证?”何广义心中不屑,又对足利义满开口说道,“足利将军,在下还有一事不明?”
“请讲!”足利义满笑道。
“在下踏足东瀛开始,发现贵国武士都是能文能武,且大多能说熟练的汉语,熟知汉家儒学经义。”何广义开口道,“但沿途却未见多少官学啊?”
足利义满大笑道,“东瀛之学和天朝大明不同,大明是科举,寒门子弟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而我东瀛,只有武士才能参政领取俸禄!”
“东瀛的学堂都是免费的,由幕府和各地大名出资聘请名师,所招收的都是武士家的子弟。从小除了武道之外,还要熟通汉家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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