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有人离间皇家骨肉。
“嫁祸给王爷的人,想必恨极了您!”何广义开口道,“王爷心中,可有什么人选?”
朱允炆扶额大笑,“本王一个无权无势的藩王,窝在这小小的淮安城里,何曾得罪过谁?就藩之前,都长在宫中,更谈不上和谁有怨仇!”
说着,笑容收敛,身体微微前探,低声道,“这祸水东引之计,所图为何?应该是想让殿下对本王生恨,手足相残!”
何广义默不作声,锦衣卫一直在淮安王府有眼线。他所知道的,这位淮王,每日就是在府内读书写字,喝茶看曲。来往的也都是些文人墨客,而且自从上次皇太孙在淮安遇到死士之后,更是闭门不出,很是低调。
“这人的用心,真是歹毒!父亲故去,如今成年的皇孙,只有本王和殿下二人,其他两位幼弟弟,还都是孩子!”朱允炆恨声道。
淮王,了不得!
何广义心中暗道,转瞬之间,他就把自己摆成了受害者的位置。而且,他冷静得过分。或者准确的说,他在故作冷静。
锦衣卫的人,别的本事或许差点,但洞察人心绝对是天下第一。因为他们一辈子,都在和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打交道。
“既要离间天家血肉,又栽赃嫁祸给本王,这个人不但歹毒,而且手眼通天!”朱允炆继续道,看着何广义,“难道,你们锦衣卫查不出来吗?”
“一时半刻还查不出来!”何广义低声道。
“哎,多事之秋呀!”朱允炆叹息一声,“二叔被人毒死,殿下在周口遇刺,脚前脚后,好像商量好似的!”
豁然,何广义目光如刀。
是的,秦王被毒死,皇太孙遇刺,几乎就是脚前脚后,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难道这两件事,是同一个人所为?
想到此处,何广义顿时毛骨悚然,后脊梁骨满是冰冷。
秦王死了,皇太孙死了,谁获利?
秦王死了,皇太孙处置淮王,谁获利?
或者说,太子一脉的血脉死亡,谁获利?
“回去禀告殿下,本王只求安乐,不求其他!”朱允炆淡淡的说了一句,拿起茶碗。
见状,何广义起身,“下官,告辞!”
屋中,只剩下朱允炆一人,静静的看着那青花缠枝的茶碗。
待脚步声远去,原本平静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
啪地一声,狠狠扫落茶碗,碎裂一地。
“狗和尚害我(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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