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佩,能不值钱吗?”老太太把玉佩交给儿子,“供好,以后不管家里啥样子,哪怕是饿死人,都不能变卖!”
“啊?”拿着玉佩的胡老三愣住,“为啥?”
“你过来!”老太太招手,趴着儿子的耳朵边,轻说一句。
“啊?”胡老三又是一声惊呼,双腿一软,竟然跪下,惊呼,“娘,真的?”
“小声些!”胡老太看看外边,客人们都走了,小声道,“娘虽老,可不瞎。第一次见他,是滁州破城的时候,第二次见是大军进应天府的时候,第三回是你爹死了娘去收尸,远远的见到他带兵马出城。”
说着,老太太手里露出一枚银元,“你再看这银元的画像,是不是有几分相像?”
胡老三还不相信,愣愣的看着银元。
“苏州街,住的都是当朝国公。国公是他外甥,他姓皇,行八,你说,不是洪武爷,还能是谁?”
“天爷!”胡老三这才相信,又是惊呼。
“好好留着吧,将来说不定就是咱们胡家的机缘!”老太太看看远处几个帮母亲洗碗的孙儿,“这些银元,除了买地之外,留出一些让孩子们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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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马车缓缓前行。
老爷子和朱允熥在车厢里,品着香茶。
“爷爷,这农家饭还真是别有风味!”朱允熥笑道。
“别净说好听的,你能吃得下去才怪!”老爷子闭目笑道。
朱允熥也笑笑,“爷爷,您是没看见,李景隆半碗饭,都让驴吃了。您说吃干净,他不敢不吃,只能咬牙把剩下的吃下去!”
他本想逗老爷子开心,但是老爷子却没了。
“若是明年不打仗,国库宽裕。咱想,把淮西那边的赋税再减减!”老爷子忽然叹息说道,“当年,在淮西打仗,杀的太狠了!”
“理当如此!”朱允熥说道。
“哎,当年都是穷汉造反,不吃饱哪有力气。”老爷子闭目说着,“走一处抢一路,造孽呀!”说着,忽然睁开眼,“你外公,常遇春那厮,最是恨人,他不但抢,还要杀,杀才!”
“当年种种,迫不得已,归根到底都是蒙元无道,天下大乱所致。皇爷爷心怀天下,爱民如子,如今大明天下太平,咱们想着法的弥补就是了!”朱允熥宽慰老爷子。
“也只能如此!”老爷子说道。
朱允熥想想,“皇爷爷,今日在农家吃饭,孙儿心中有感。百姓的日子,还远算不上富足。京畿之地,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偏远地区,定然更不堪几分!”
“哎,慢慢来吧!”老爷子说道。
朱允熥给老爷子倒上茶,“孙儿想,宫里的用度,还是多了些,一年要几十万两。民生艰难,天下万民供养皇室。不若削去一些没必要的开支,积少成多用以民生!”
“准了!”老爷子道,“你召光禄寺的人,看着办。一年省五万,就能干不少事!”
朱允熥还要再说,忽然车厢外,有人轻轻敲打。
打开小窗,问道,“怎么了?”
朴不成脸色有些不好,小声说了几句,朱允熥脸色也相当精彩。
“怎了?”老爷子睁眼问道。
“皇爷爷!”朱允熥放下车窗帘子,苦笑,“有个事!”
“说!”老爷子不悦。
“又,有人告御状!”说完,朱允熥没忍住笑了起来,“这回,一群百姓抓了一个官儿!直接送到了京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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