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确实应该赐给殷俊一些个人时间,以让他扶柩返乡,尽人子孝道。
然而,一想到殷爱卿结草为庐,三年守孝,皇帝又不禁泛起了纠结。
殷俊可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重臣,哪舍得让他归乡弃之不用?
何况,他还是前任内阁首辅钟义的女婿,若是准了他的丁忧,钟义的门生定然私下议论。
感觉有些难办。
对此,陆博轩似乎早已酝酿好了腹稿,他连忙献谏,道:“依老臣之见,陛下可以准允殷大人的丁忧。”
咦~~
皇帝闻言面露吃惊。
记忆中,陆博轩可是和殷俊一条战队的人,这关键时刻,他怎么突然反水落井下石了呢?
“陛下莫要误解,臣口中所说的丁忧,乃是指灵活处置。”
“哦?爱卿请细说。”
“是!陛下不妨想想,殷大人他守孝多久,还不是您一口说了算吗?届时,你只需一道圣旨,便可终止掉他的丁忧官复原职,哪需他真正的守孝三年?”
“咦,是哦!”
皇帝恍然大悟,露出了赞许之色。
按照礼法上来说,任何臣子都有义务为国家大事牺牲掉自家的孝道,且,不容半点拒绝。也就是说,只要天子开了这个尊口,臣子的丁忧就可以打个折扣。
确实可行。
然而,才过了几息时间,皇帝又改露出了为难之色,“不对,若是直接准了殷俊的丁忧,那岂不显得朕不善待忠臣?”
可以看得出,天子还是很爱惜自己羽毛的,他很不愿意沾染上对自己口碑不利的污点。
陆博轩闻言再谏:“不妨这样,殷俊的前两次请丁忧,您采取断然夺情,到了第三次时,您再作出勉强准允。这样一来,就能彰显出您是被殷大人的拳拳孝心所感而作出的决定,外人即使有所微词,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请丁忧的机会只有三次,也就是常说的事不过三,到了第三次,就属于最终决断。
陆博轩的这个建议,不仅照顾了殷俊的实际情况,还很好地维护了天子形象,确实可取。
皇帝品了品,笑说道:“此法甚好,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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