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究竟如何,绝不能单从表象上去看。我认为,还要结合当下的大环境进行逻辑推理,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察到真正的端倪。”
殷俊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按照齐大郎的分析,在这件案子上,共存在两大疑点。
首先是关于抢劫的可行性。
世人皆知,京城乃是天子脚下的首善之地,其戒备森严丝毫不亚军营,只要有脑子的贼人,基本上都不会算计这里。即使他有这份贼心,也没这个贼胆。
况且,现在正值祭天期间,巡查的力度甚于平时,想在这种大环境下实施抢劫,无异于是痴心妄想。就算他们侥幸得手,事后又怎么离开呢?真当九门提督的布防是摆设不成?
所以,可行性这块基本上不通。
还有就是关于逻辑这块。
凭什么就认为这是一宗抢劫案?
就因为岳府的财物不见,其家人消失?万一是人家携着细软外出‘避祸’呢?
常言道,捉贼捉赃,如今既无贼人罗网,也没赃银现世,就这样定性为抢劫,会不会显得太武断了?
齐誉认为,这极有可能是岳四先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至于其动机,很有可能和弹劾苏皇后的事有关。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老匹夫怕被事后报复,继而于暗中开溜?”殷俊问道。
“确实有这可能,你要知道,苏皇后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等她缓过劲来,他想走也来不及了。”
齐誉一笑,又道:“你也知道,岳四先一族本就是有罪之身,若不是陛下宽容,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换句话说,他即使有个三长两短,也是罪有应得,皇上又岂会深究呢?”
殷俊闻言登时恍然,点头道:“我明白了,岳四先这个老贼,就是想故意造出一种被人虏去的假象,却又让查案人查无可查,如此既保住了爵位,又避开了报复,真是一招断尾求生的妙棋。估计陛下正是看透了他此举的动机,所以让我灵活处置的。”
“聪明人!”齐誉竖起大拇指朝他点了个赞,而后又道:“你还记不记得,在观月的那天,岳四先就告病在家,不出来露面。我估计,他很有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选择了断尾求生。”
“莫非那时,他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殷俊继续推敲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来来来,咱俩喝酒,走一个!”
啪!
一个碰杯,二人同时一饮而尽。
然后,就开始畅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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