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建议。
老人家就是图个乐呵,自己又何必那么较真呢?
周氏见儿子对自己有求必应,心里就更欢喜了;尤其是,她想到由自己主掌的门面即将问世,心潮澎湃得就跟那海啸一样。
“我说大郎呀,你的学问好,赶快帮娘的新作坊想个响亮的牌号吧。”
“好!”
齐誉略略寻思,笑道:“叫做‘老干娘’如何?”
老干娘?
嗯,这个牌号很有意思,非常地接地气。
响不响亮权且不说,最起码,显得自家的辈分大。
……
夜半时,秋风吹过,夜凉如水。
神态慵懒的齐大郎悠悠然地趴在床榻上,而柳荃,正为他发痒的屁股涂抹着药膏。
“也真是奇怪,这都入秋好久了,你居然还生痱子?”
“唉,可能是坐得太多,动弹不足吧。”
在上完了药后,柳荃又道:“我说,你今天是咋回事呀,怎么老太太说什么你就应什么呀?她现在上了岁数,在家里享清福岂不是更好?为什么非要去做买卖呢?”
齐誉轻叹一声,道:“咱娘呀,她就是因为无事可做,所以才感觉闲得慌。既是这样,那就给她找个不辛苦的排遣嘛。”一顿,他又补充道:“这桩买卖赚不赚钱都是次要,只要她老人家高兴就好。”
好吧。
那就依她说的办。
“哦,对了,咱闺女这次出海观摩,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柳荃眼睛一闪,忽然问道。
此乃军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确实不好答。
齐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预测不出。
轻轻一瞥间,却见娘子在那里古怪一笑,故好奇道:“你突然询问咱闺女的归期,所谓何事?”
“是遇到一件好事,想听听她的意思。”
“好事?啥子?”
柳荃婉然一笑,斜着身体靠了过来,细声说道:“今天早上时,有媒婆兴冲冲地跑来,说是想给咱家闺女提一门亲……”
“不行!”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齐誉就断然喝止,而后说道:“咱家闺女还小,婚事的事一点都不着急。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同意,绝不许任何媒婆踏进齐家大门!”
这……
柳荃看着丈夫神情复杂的脸,不由得一声叹息。
常言道,女大不中留,但是,看相公的意思,明显是想留上一留。
也罢,反正女儿还小,那先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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