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买,估计是拿不出钱来的,可若是让他们拿着白捡的香料来换,那绝对是争先恐后、趋之若鹜。
嗯,可行!
不过,还有新的问题。
什么呢?
如果把香料如愿地换回来,转手卖给谁呀?单靠琼州这点需求,消化不了多少呀!
销路?
不愁!
齐誉眼睛一眯,欣欣然笑道:“众所周知,我华夏对于香料的依赖性极高,何愁卖不出去?如今全国都在海禁期内,唯独我琼州一处放开,也就是说,若想采买到足够用的香料,只能来咱们这里采购。为了方便交易,我打算在修建完码头之后,在离岸不远处再建立一座大型的商贸市场,以此吸引全国商贾来此。这样一来,咱们足不出户,一样可以卖出心仪的好价钱。”
这就是放开海禁的好处!
可以做到独一份的半垄断买卖。
彭文长听得一愣一愣的,惊愕地合不拢嘴。
直到现在,他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政策的重要性,没有天子的金口许可,任你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
当初面对皇帝的垂问,他不求银钱反求一策,现在来看,确实是高瞻远瞩之举。
海大富早已听得怦然心动,在定住了心神后急切问道:“大人,您对于这关税方面,又是怎么个说法?”
关税,是个敏感问题。
商人们对此最为关心,也最为在意。
齐誉收起了笑容,改而肃然说道:“香料买卖乃是一本万利,府衙方面自然要课以重税!”
“多重?”
“利润中的一半!”
五成?
不得不说,这税确实很重!
不过反过来说,能剩一半利润,也是天大的财富了!
海大富只是略略纠结了片刻,便马上变得释然了。
对于课重税,齐誉做出了自己的解释:“海员外,这并不是我齐誉心黑,而是现实所迫呀!想必你也知道,陛下免了琼州府整整三年的赋税,没有农桑税收作为支撑,我去哪里筹集发展琼州用的资本金?我州府的财政如何维系?我思来想去,也只能从市舶关税方面找些收入了。”
市舶关税,是指互市商船在海外贸易中缴纳的税金,并不在传统税赋之内。因此,此举并不算违抗圣旨。
海大富连连点头,对此表示理解。
原因无他,自家的女婿就是主管赋税的经承,给谁使绊也不能对他使呀!
所以,对于市舶关税,自己不仅要双手赞成,还要尽量地去说服其他商人,以减少女婿的公务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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