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分了?
……
待报喜差离开之后,齐誉就安心陪着谭俊彦枯坐在院子里继续等候。
但是,一直等到了黄昏将至,依然没能再盼来捷报。
这回,他是真死心了。
齐誉为了开导他,特地从外面买回来了两只烧鸡,还要了少许的酒。
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
不过,谭俊彦是个南方人,喝不惯杜康的味道,直呛得他眼泪直流。
“谭兄,我敬你一个!”
“唉……想我谭俊彦,七岁启蒙,十三岁就通五经,乡里乡外,谁不说我是个少见的好才子?之前的科举之路,我一直都是顺风顺水,谁知到了京城应考,却连个副榜都没考上,真是无颜再见家乡父老啊……”
“嗯……”
“我也是广东府乡试的堂堂经魁,怎么会连个副榜都不够格呢?少丞兄,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谭俊彦端着酒杯,怆然说道。
不过,他的这个疑问还真有答案。
而且,还是一个大趋势。
齐誉正色道:“谭兄真想知道其中缘由?”
谭俊彦点头道:“少丞若知,但说无妨。”
齐誉一叹,道:“县试、府试、院试,像这些考试的成绩,都是由地方官评判而定,所以,你当时的竞争对手仅限于州府的周遭,到了乡试也是同理,只不过把区域扩大了一些。”
齐誉顿了顿,又道:“但是,到了会试这种全国性的大考,偏僻地的举人就有些吃亏了。因为,他们当地的文教相对落后,一旦遇到文风鼎盛的他省才子,就被比下去了。”
是的,文教方面的选才并不是有固定标准的,就偏远的地方来说,几乎就是矮子里面拔将军,择优而取。
也就是因为此,这些个举人步入到会试当中,就劣势尽显了。
这是有过大型案例的。
据说,在大奉国刚刚开科时,曾出现过江南才子全包进士的一边倒的局面,就当时来说,整个大北方在科举上都是颗粒无收。
谭俊彦算是听明白了,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学问不足呀。
这就是事实。
齐誉又勉励道:“谭兄,你还年轻,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来沉淀所学,只要你持之以恒,坚持下去,我相信将来必中。”
“少丞所言正解,我也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说罢,谭俊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似乎,他的心里开始亮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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