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算白跑一趟,庾海对我说,如需彩绘画,可寻你绘制。”李良吉解释说。
看来这位公子哥还真是个人物,连庾海都不得不给面子。
“公子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呢?”齐誉还有疑问。
“这还不简单,到府衙处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嗯?
居然连府衙都要给他面子?
他到底是谁?
但是,好奇心害死猫,还是不问的好。
齐誉躬了躬身,又加了些恭敬,道:“莫非,公子的寻我的目的是作画?”
“不错!”
“那,公子想要我画些什么呢?”
李良吉淡淡一笑:“画什么都可以,没有任何限制,我只是想看一下彩绘画和传统丹青相比,有什么不同?仅此而已。”
这……纯粹是学术方面的研究?
不过,还是问清楚一些吧。
于是又道:“还请李公子明言告知,要不然齐某无从下笔。”
“也好,那你就画一幅蟋蟀图吧。”李良吉不假思索道。
蟋蟀……
虽然早就知道他有此好,但还是有些意外。
提到蟋蟀,自然就想到了孟岚山的委托,于是道:“蟋蟀……呵呵,莫非公子很喜欢研究此虫?”
李良吉笑道:“算是吧。”
齐誉急忙端出讨教的姿态,拱拱笑道:“刚好,我最近在读《促织经》,对其中的几句道理不太明白,想请教公子做出释义。”
“哦?《促织经》?这可是一部非常冷僻的书典。”李良吉先是一怔,继而又点点头:“你说吧!”
“浅草薄泥,其颜黑白。若爱其才,必相其色。得之于心,用之于手。虽以微虫,慎匆轻视。请问公子,您对这几句是怎么理解的?”齐誉背诵了出来。
李良吉不假思索,旋即做出了解释:“这几句的意思是说,在选虫和用虫方面,都是很有技巧和讲究的。”
这个回答并没有什么亮点,不用他解释,自己都能理解得到。
正感失望,却听他又道:“其实,这几句的下面还有一句,那一句才是道理的重点。”
齐誉一怔,感觉自己好像是掉坑里了,莫非,孟岚山想知道的,就是看他答不答这句?
“还请李公子赐教。”
“下句就是:‘然赌赛有千般之变化,调理有万种之功夫’。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赌局,不仅暗含着风险,还可能瞬息万变,但是,可以通过调理蓄力和精心准备应对之,这就好比处世之道……”李良吉说了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住了口。
齐誉装作没有听懂,只还是点了点头。
而后便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其他。
远远看去,这两位年轻公子就像是同窗好友一样,在这高楼上探究着学问。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齐誉就起身告辞了。
“慢!”李良吉突然眼睛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公子答应为我作画,却为何不索画资?”
对呀,我怎么把事给忘了呢?
为了不伤面子,齐誉貌似豪爽地一笑,道:“区区画资何足挂齿,今日有缘与足下相识,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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