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走,水往低处流,我遇此良机,怎可舍美玉而求顽石呢?”
“姑爷好志气!”柳守业赞道。
“至于离家远一说,现在已经不成立了,当下祖宅已经被烧,而我又脱离了家族,还有什么家可言?也只得另择栖息之所了。我……想去府城安家!”
安家?
众人闻言全都是一怔。
安家,那就代表着置办家业,可不是单纯读书这么简单了,一家老小全部迁往?
周氏苦着脸说:“要都去了府城,咱家的地谁种呀?似乎……县城也不错。”
齐誉一愣,差点忘了,自家还有几亩薄田呢?
但是,这很重要吗?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为了得也只有舍掉一小部分了。
柳荃却是从另一个角度开导了婆婆:“娘啊,种地到底划不划算,我来算笔帐给你听听。”
“嗯,你说。”
“你也知道,相公他精通绘画,而画呢,也是可以卖钱的,是不是这个理?”
“嗯。”
“这么说吧,就同一幅画而言,若在县城可以卖到五百文钱,那在府城就可以卖到一两银子,有了钱,也可以再换成粮食呀!这可比咱自己种地划算多了。”
周氏挠了挠头道:“这话虽然有点别扭,也有道理,也罢,那咱就不种地了。”
“……”
终于,全数通过,计划就这样定下来了。
晚饭后,王氏便安排起了各人的住所。
柳荃出嫁前的闺房目前还空着呢,很适合他们小夫妻俩来住;此外还有一间闲置的偏房,可让周氏和小彤住在那里。
私下里,柳锦程拉过来了姐夫,询问起了殷俊的院试情况。
齐誉也没隐瞒,采用春秋笔法草草地说了一遍。
柳锦程沮丧道:“现在你们都成了廪生了,我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唉……”
“你也不要泄气,只要多下工夫,中榜只是早晚的事。”齐誉安抚着,又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听殷俊话里的意思,他妹妹殷桃是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夫婿,你呀,现在还不达标。”
一听这话,柳锦程就更沮丧了,一副生无所恋的模样。
齐誉为了开解他,又画出了另一个大饼:“也不是说此事没有一点机会了,如果我哪天中了举人,殷家还不得过来倒贴呀?”
有道理,举人老爷的小舅子,谁敢小瞧?
虽然只是一个假设,但柳锦程宁愿相信。
齐誉又道:“我问你,殷俊这厮到底是什么背景?”
“嗯……殷俊的父亲生前曾为鸿胪寺主簿,后来,告老还乡回到了蓝山县,此后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听说殷俊还有个姑父,也是个京官,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柳锦程道。
原来如此。
鸿胪寺是朝廷接待外宾以及司仪的部门,听说是个肥缺,这也难怪殷俊的家底这么充实了。上次救他出狱的,应该就是这位姑父了。
……
晚上,齐誉有点睡不着。
脑子里想的全是那个拜帝教。
之前时曾觉得,这个邪教离自己还是很遥远的,但最近来看,似乎越来越近乎了。
柳锦程的入狱,小彤的遭遇,还有姐夫的被打以及老宅的大火,这些祸事都和拜帝教有着密切联系。
这是,被粘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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