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族里的人作陪,所以也就翁婿夫妇四口人吃饭。
齐誉一脸困惑:小舅子柳锦程去哪里了?
柳守业解释说,儿子一大早去了道会司,去参加什么聚会了。
道会司?
一个久违的名字浮上了心头:被称为神仙的葛裘!
柳荃对此倒不在意,只是道:“信道不是坏事,但不要耽误了功课,既然弟弟要参加即将的县试,还是抓紧点时间比较好。”
柳锦程已经读了几年书,今科也打算试试运气,万一过了呢!
齐誉却蹙眉道:“我总觉得这个道会司不对劲,他们组织的聚会还是少参加的好。”
“柳守业不以为意的说:“那回头我跟他说说,以学业为重就是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咱爷俩喝点!”
“喝点?~~好吧。”
齐誉的酒量不大,也就端着酒杯做做样子。老丈人今天倒是真开心,手上也是一杯接一杯。
吃过午饭后,柳荃就开始张罗着回家,现在还没立春,天黑的还有点较早,所以不能走得太晚。
即使如此,回到家里时也到了傍晚。
齐誉掌了灯,点起了暖火盆。
不点灯并不是为了省油,而是老娘没这个需要。
“哎呀!亲家母真是个敞亮人,这回礼真不寒碜。”周氏摸了摸礼篮,赞道。
“娘说的是。”齐誉附和着。
按照习俗,走亲戚带去的礼品主家是不能全部都留下的,要押篮子返回去一些,只有这样才显得大方不拘。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做大方人是需要有一定胸襟的。
周氏就不是这样大度的人,次日女婿过来时,她就狠狠地抠了一把。
最先时,孙大财是一脸笑意:“阿瞒呀,年前时你曾答应我作一幅《岁寒三友》,这画,你什么时候给我呀?”
齐誉呵呵一笑:“对庾大人的承诺已经过了,我现在就动笔给你画。”
“太好了!那就多谢妻弟了。”
“姐夫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刚刚取出来纸笔,却听姐姐齐兰突然插了一句:“阿瞒,你知不知道,你的画很值钱?”
这什么意思?
齐誉摇头道:“我没有公开卖过画,不知道值不值钱。”
“呵呵,一个名叫殷俊的公子,他居然出了十两银子托你姐夫找你求画,嗯,就是这个什么《岁寒三友》。”齐兰笑道。
咳咳!
齐誉一愣:“你说,这画是受了殷俊之托?”
齐兰刚想回话,却见丈夫狠狠地瞪了一眼,便不敢再做声了。
孙大财尴尬一笑:“那位殷公子说,他本人也很擅长丹青水墨。之前时,他也曾到庾大人那里试着摘赏,结果却没被选上。后来,他打听到了你,想看看你的画技哪里比他高明。”
“他还想和我比?哼哼,我哪里都比他强!”齐誉恨恨道,感觉牙齿又开始酸疼了起来。
孙大财很不解:“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火了呀?”
齐誉断然地摇摇头:“画画的事我现在又反悔了,不画了,以后你再也不要找我了!”
孙大财有点怒了:“阿瞒,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你还是读书人吗?”
周氏一愣,气咻咻地说:“你个死泼才,竟然还数落起阿瞒开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也配数落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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