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记忆锁片浮现眼前。
“废物!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好!”
“若是再让我看到伱在外面丢人现眼,我就替父亲打死你。”
“混账东西,看看你在帝京里做的好事!”
“修炼修炼不行,科举科举不行,许长天,你能不能学学你二哥和四妹?!”
“哈哈哈哈.许长天!真是阔别三日当刮目相见啊,我出使北蛮不过三个月,才回家你就搞出这种好事,行啊你!现在连武成侯的亲孙女你都敢动了是吧?!影儿,帮我把鞭条拿过来,最粗的那根!”
“.”许元。
脑海中浮现出这一幕幕的画面,许元沉默无言。
许长歌比许长天大了十岁,父亲朝廷上的事物繁忙,几乎是由长兄许长歌将他从小带大。
只是,这位长兄的教育方式相当的简单粗暴。
说揍,他真的揍,而且是往死里揍的那种。
属于许长天的记忆依旧在不断的浮现心头,许元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正在受到对方的影响。
他不愿意这样,
但,此刻除了默默接受,他并没有其它任何的办法。
记忆绵延,
在血元心陨决即将完成之际,许元的脑海忽然一空。
方才的那些绵延记忆仿佛瞬间被清空。
就在许元奇怪之际,
他的意识中出现了一柄剑。
一柄仿佛洞穿了整个天门山的剑。
不过这柄剑出现的快,消散得也快,几乎转瞬之间便消散在了他的意识之中.
功法已成,许元缓缓睁开了眼睛。
记忆还在,那些情绪却已然消失。
可,最后出现在他脑海中那柄剑是什么?
目光闪烁,许元恍然忆起在那悬天崖旁眺望天门时所感应到的剑意。
当时因为事情紧迫没有深思,如今细响却又很多不妥之处。
脑海中出现那柄剑,应该就是因为那时的眺望。
但,为什么?
天门山上之天门至少存在了万年,见过它的人何止万计,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能出现机缘?
思来想去,许元找到的唯一不同,便是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难道说,只有穿越者的意魂能感应到那残存万年的剑意?
这理由,有点抽象。
许元想不通,也便暂且放下。
而这时,
冉青墨的声音轻轻的从他身侧传来:
“外面的阵法已经消失了,他们要来了。”
许元瞥了她一眼,伸手拿起玉床上那本血元心陨决,语气平淡:
“知道了。”
说话间,
功法运转,丝丝嫣红的源炁从他指间冒出盘绕其上。
下一刻,
缕缕火焰燃起,血元心陨决的孤本与那秘法就此消失世间。
与冉青墨功法中的“冰云阶”一样,血元心陨诀中附带着很多的使用方法,眼前这火焰便是其中之一。
处理好也许会暴露身份的赃物,
换上那一袭血红色的血玉琉璃衣,
许元便开始有条不紊的将这洞府内一切有用的东西三光。
把床头的须弥戒带在食指之上,将玉床和那一泓灵泉尽数收入须弥戒。
顿了顿,
许元看了一眼石壁上的夜明珠,顺势也将其纳入了戒中。
一时间,
洞穴内便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在黑暗中无事,许元也便盘坐开始尝试修炼。
先天道体的修炼速度,他有些期待。
而当他的意魂发散之时,便立刻察觉到了差距。
与先前感应到的那三两“炁团”不同,此刻的许元在意魂的感应下,只觉周身陷入了茫然的炁海.
而许元不知的是,
身旁的冉青墨一双清幽的眸子一直在黑暗中默默的盯着他,神色略显欲言又止。
时间悄然流逝,
忽然,
“那个……”
听到声音,许元缓缓睁开了眼,向冉青墨看去。
“我叫冉青墨。”冉青墨。
“.”
许元有些奇怪为什么她会说这句话。
虽然他一直叫她冉先生,但许元记得,在那佛堂之中时他就曾报出过她的名字。
他微微颔首:
“我知道。”
说完,他便又闭上了眼睛。
顿了十几秒,
许元再次睁开眼睛,灌注源炁入眼果然发现身边的女子还在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微微一愣,旋即便反应过来她这是在问他的名字。
朝夕相处了如此之久,她还并不知晓他的名字。
下意识想报出自己名字,但话到嘴边又停住。
眼神闪烁片刻,
许元眸子缓缓垂下,呼出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轻笑:
“我叫.
“许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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