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由我先来?”
竟是宋子安,他竟已将自己身前的两个题目破解。
王静同样愣了愣,然后看向宋子安身前的两张棋盘:“可倒是可以,不过恕我直言,兄台的解法并非最优。只论棋力,宋兄可能要逊色这位都尉大人不少。还有,这一关的难度极大——”
“少啰嗦!这解法是否最优,还不是全凭你说?”
宋子安冷笑了笑,然后就把那酒壶拿了过来,将之一口饮下。
仅仅一瞬,他的脸就已胀红一片。他定神看着那碧血丹心盘上的众多棋子,然后就冷声哂笑:“有些意思,竟是三征之局。”
他当即拿着一颗白棋,在那碧血丹心盘上落子。可下一瞬,他一阵错愕,只见那颗白子被蓦地弹开,飞出了老远。
宋子安皱了皱眉,似心有不甘的不断拿棋子放上去,可结果却无一例外,还是接二连三的被崩弹开来。
“看来宋兄的心境修为,在纯与净上,还是欠了些火候。”
那王静笑了笑,转而将一面正常的棋盘,推到了宋子安的身前:“宋兄还是可以用此棋盘,尝试解题的。”
宋子安的面色一阵凝冷,可随后还是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一枚棋子,落在了王静推来的棋盘上。
他想自己都没法在这碧血丹心盘上落子,何况是他小姑乐夫人口中,这个不学无术,浪荡无行的李轩!
此时在台下,乐芊芊已是柳眉微蹙:“这题目已经很难了,怎的还要喝邪心酒?以这第三题的难度,世间何人能解?”
她以前曾经见过人服用邪心酒,结果却是当场肆意发作,丑态毕露。
玄尘子闻言则唇角微挑:“若是难度不高,我与几位好友,又如何舍得将指玄丹作为这一关的彩头?”
关键还是那酒,他想以李轩卑劣的人品,这邪心酒一下肚,估计就得丢人现眼。
那‘邪心酒’的酒力,即便是理学那些有名的后起之秀,都未必能够镇压得住。
薛云柔侧目扫了玄尘子一眼,眼神更加凝冷。她觉得自己这个师兄就像是变了个人,越来越让人不喜了。
以前她跟随舅父,在北京的东岳仁圣宫修行,这位玄尘师兄可不是这样的。
她随后又看向台上的李轩,在稍作凝思之后,还是没有上台阻止。
被那棋童挂在白幡上的死活题,一看就很难。绝不只是宋子安所言的三征,而是五征之局!
所谓五征,是棋盘上五块棋当中,在接下来的步骤中必失其一。只有正确的落子,才能够破局。
薛云柔原本欲尽快找出解法,然后以密语传音的方式帮助李轩作弊。
可她到现在,没有任何头绪,也不知轩郎他是否想到了解法?
不过对于李轩的人品,薛云柔却有着十足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