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睁眼之后,就死死瞪着李炎,试图用目光传达怒意与悲痛!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相煎何太急啊!
李炎则是冷冷的笑着,一点都不在乎的以眼神回应。痛失万两纹银之仇,为兄岂能不报?
李轩正恨得牙痒痒,就感觉自己的耳朵剧痛。那是已经回过味来的刘氏,她已满面怒火的揪住了他的耳朵。
“好哇,你竟敢欺骗为娘!果然是长进了啊?”
这一晚,李轩比他父亲李承基还惨,不但被刘氏训斥的狗血淋头,耳朵也都被揪红了。
足足大半个时辰之后,口干舌燥的刘氏才停了下来,然后从冷雨柔的手中接过一碗茶汤润喉:“还有一桩事,五天之后,镇东侯家的老太君大寿,你随为娘去走一趟。”
李轩当即皱眉,他洞察到了刘氏的意图:“不去!我得好好养伤。”
“千两纹银,要在那里呆足一天。”刘氏浅浅的喝了一口茶,神色无比淡定。
她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的次子,可这次李轩的回应,让她意外了。
“不去!”
李轩的神态很坚决,他现在手里面的钱是足够的,自从赢了李炎的万两纹银,他的腰包已经重新鼓了起来。
他才不愿为这区区千两,去那种无聊的地方。
“娘你听我说,孩儿如今已修为大进,在六道司中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您真没必要为孩儿的婚事这么操心的。”
刘氏蹙了蹙柳眉,若有所思的看着李轩:“给你两千两,不能再多了!”
在六道司认真当差才不到一个月,就遇到了两次生死危机。这孩子再继续当差下去,怕是两三个月后人就没了!
果然还是得给他找个又白又富又美,家中权势也不缺,最好是武力高能打的媳妇,以后就在家平平安安,富富贵贵的养着岂非更好?
李炎听了之后,却不由有些失态,他这里过得紧巴巴的,一两银子要当成二两花。自己的弟弟倒好,娘亲还贴钱求着让他去相亲。
这也太偏心了,自己当初可没这待遇。
李轩则微微动容,一刹那间他有些心动,可在深思熟虑了一番之后,他还是坚定的摇头:“娘亲,这可不是钱的问题。”
李轩想自己堂堂一个来自于新社会的有为青年,岂能为这五斗米折腰?
他叹息着,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娘你还是别费这个心了,孩儿大概能猜到娘的心意,可孩儿真不愿去攀附权贵,去吃女人的软饭。总之我是不会去的,娘亲你给钱给的再多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