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夜不能寐,这般被人利用,如若到元兵攻打襄阳之时而自己却身陷囹圄,耶律洪华执掌北辽兵权,又有皇室子弟,诸位大臣的身家性命也全都在耶律洪华的手中,从袖中拿出书信,思量再三,现在北辽已北耶律洪华控制,这书信又如何送的出去?万一信件被劫,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皇伯父,皇室子弟,诸位大臣与我都将有性命之危,自己武功尚可自保,可是皇伯父他们可该怎么办?可是如果不把书信传到襄阳而到时候耶律洪华不派兵突袭怎么办,到了那个时候,芙妹便误认我是无情无义之辈,岳母对我也必定失望,岳父刚正不阿,定然也是恨我入骨。耶律齐想了这许多事情,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的族人,一边是自己至亲,思虑再三,决定还是把书信烧毁,等待时机,除掉耶律洪华的势力再向岳父母及芙妹解释了。
温暖的阳光在这片荒脊的草原慢慢升起,照在这座破旧的宫城之上,一众北辽大臣纷纷向宫内行去,耶律齐也在人群里,望着这阳光感叹,阳光照在这里,可是黑暗却存在宫廷之中,再温暖和煦的阳光,也照不透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耶律齐在远处看到耶律洪华向自己走来,身旁有许多大臣围着耶律洪华,说着谄媚的话语,歌功颂德,耶律齐看着这群人,心中只觉得恶心,正欲转身进入宫殿,却听到耶律洪华在叫他。
“齐儿,来,来来,叔父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大人。”
耶律齐停下了脚步,走到耶律洪华面前,恭敬说道:“叔父,您的伤无碍了吧?”
“齐儿,叔父的伤不妨事,今天是我们回朝第一次朝会,叔父就算伤势很重,那也是必须要来的。”话说罢,将身旁的一众大臣挨个儿给耶律齐介绍了一遍。
耶律齐向众大臣行了礼,众大臣纷纷夸赞耶律齐一表人才,才智过人,耶律齐对这样的谄媚之言是非常反感的,如今大权都在耶律洪华手里,而自己不能露出破绽,以免被耶律洪华知晓,那样皇伯父与诸位皇家子弟就有性命之危了……
耶律洪华示意身边的诸位大臣先行离去,现在只剩下耶律洪华与耶律齐二人。
“齐儿,昨晚阿原将事情跟你说了吧?”
“叔父,阿原已经跟我说了,只是侄儿想不明白,为什么叔父选我?”
“皇兄年事已高,膝下又无儿女,你是皇兄的亲侄子,皇室血脉最为正统,北辽事务繁忙,你皇伯父已经力不从心了,唯有你接替皇兄,我北辽国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叔父,那咱们算不算逼宫啊,家父曾经告诫自己,要对国家族人多做贡献。”
“齐儿,此事在叔父出北辽寻你的时候,已经和皇兄提及了,你父亲是我大辽最有才智之人,而你又在中原武林统领丐帮多年,又有武穆遗书中的兵法韬略,如若北辽在你手中治理,定能抵御蒙古人而安内制,皇兄深明大义,定会禅位与你的,我们怎么会行叛逆之事呢。”
耶律齐听耶律洪华说的头头是道,原来这一切已然在他的掌控之中,此人心思缜密,看似慈祥可亲之人,实则是心怀鬼胎的大坏人,现如今也只好顺着他,先保了皇伯父,与诸位皇家子弟的性命为重。
耶律齐笑道:“得蒙叔父教诲,但侄儿还是愿追随叔父,这登上大宝之位却是万万不得啊,叔父,您可以接受陛下的禅位啊。”
耶律洪华:“齐儿,我与皇兄也差不了几岁,已经老了,你就不要推辞了,否则辜负了皇兄与叔父我的一片心意啊。”
耶律齐听后,不再与耶律洪华推辞,二人一道进了宫内,满堂的大臣们见二人进来,都是恭恭敬敬的,唯独有一大臣,却站在一旁,好像置身事外一样。
耶律洪华走到这位大臣面前笑道:“阿尔善大人,本王不在朝中的这些日子里,你倒是做了不少大事啊?”
此人原来叫阿尔善,在北辽朝中是耶律洪华的对头,阿尔善文武双全,且手中握有近三万多的兵马,且这些兵马就连耶律洪华也无法发号施令,耶律洪华对此人十分忌惮。
阿尔善冷笑道:“王爷,您说那里话,臣不过是将宫中的侍卫换了一批,您安排那些侍卫,武功平平,臣就从帐下找来几位高手,这些可都是为了保护陛下。”
耶律洪华在疗伤之间就听手下人说,阿尔善趁自己不在宫中的时候,将自己布置在宫内的侍卫全部换掉,现在听阿尔善说出来,心中怒火抖升,却不发作并对阿尔善说道:“阿尔善大人用心良苦,真是费心了。”
耶律洪华嘴上客道,心中却是想将这阿尔善除之后快,但奈何阿尔善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暂且忍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