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大丰,一般年满十六岁就可以婚配。而且如果女孩过了十八岁还未嫁人的话,就总有街坊邻居在背后说一些闲话。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一阵读书声传来,却是陈在在摇头晃脑地背诵书上篇目。
陈春河在不远处,身子靠在一根柱子上,提着酒壶,望着西方愣愣出神。此时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英武男子,而是身着麻衣,两鬓也有了些许斑白。
陈春河喝一口酒,眼神迷离。
陈在悄悄咪咪望了父亲一眼,发现他又陷入那种奇怪的状态。便放下书本,蹑手蹑脚地想要溜出学堂。
不曾想刚走到门口,就被一支戒尺拦住去路。
“父亲,今日休憩,我都跟何二娃他们说好了,要去做叫花鸡的。”陈在看到被陈春河发现了,立刻换了一副惨兮兮的表情,说道。
陈春河开口道:“马上就要秋闱了,还一天想着瞎闹腾,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学业为重。”
“叫花鸡诶,父亲,您的手艺您又不是不知道,不说难吃嘛,和好吃终归是有些差距的。要不,我给您捎一只回来?”陈在笑嘻嘻地说道。
陈春河老脸一红,自己当初怎么说也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出身,哪里会这手艺呀。这些年为了陈在,他也是废了好大心思去学。只不过这方面也是要看天赋的,他到现在还是没能登堂入室。
听到陈在说给自己捎一只鸡回来,陈春河犹豫了一下,说道:“抓鸡,要给钱的。”
陈在顿时一溜烟跑远了,一下子冲出学堂,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句话:“好嘞!”
出门找到早已等候多时的陈二娃等人,陈在说道:“大家久等了,等会我请大家喝酒哈。”
“在娃子,请喝酒就不必了。陈先生教学严厉那可是出了名的,大家可以理解。”何二娃出声道。
“二娃哥,今天咱们去谁家抓鸡?”陈在兴冲冲地问道。
何二娃一挥手,说道:“走,去铁柱叔家。”
这么多年过去,何铁柱也已经娶妻生子,娃娃都在陈春河那边识字了。因为当初陈春河来的时候是何铁柱帮忙张罗着,所以陈在还在陈春河的授意之下单独教过何铁柱家的娃。
一群人来到何铁柱家外面,还没到就开始嚷道:“铁柱叔,在家吗?”
“二娃,你们来找我是想干啥呀?”何铁柱拿着一根大烟杆开门出来。
何二娃笑道:“铁柱叔,你们家的鸡还有多少,卖吗?”
何铁柱一听,知道几人打的是自己那几只鸡的主意,忙说道:“叔这几只鸡可是要留着下蛋的,可不能卖给你们几个兔崽子给祸害了。”
几人相视一眼,纷纷从兜里掏出银钱,凑在一块。何二娃接过来,伸手放到何铁柱面前,说道:“叔,我们多给五文钱,您可得愿意了吧。”
陈在又掏出一串铜钱,说道:“叔,我还得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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