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抬起哭红的眼睛说了声谢谢。顾墨也就站起身来走到货架旁按照张禄存的嘱咐拿出白色蜡烛,火盆香炉等物。
就在这一会人的功夫,香烛店门口停下一辆工具车来。咣当一声关门声后,门口站着一位健壮的中年人,细看这中年人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脚上蹬着一双哑光皮鞋,这中年人一定是张禄存了。
那中年人进门便冲着顾墨点了点头,接着来到小年轻身边说了句节哀顺便就来到柜台前和顾墨说话。
“你好,我就是张禄存。”
“你好张哥,叫我顾墨吧。”顾墨微微一笑。
“我经常给你爷爷送货,我们也算是老交情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说完张禄存掏出一张单子来摊开,顾墨低头一看,上面写着需要准备的各项贡品之类的。
顾墨也就把小年轻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张禄存听后点了点头。“我的工具车就停在门外,他这个情况,得先办理出院手续,顺带穿上寿衣。我车上都有,咱们现在出发吧。”
“那就有劳张哥了。”
张禄存摆了摆手,“小事情。”
说完,顾墨和萝卜小声耳语几句,萝卜帮忙把那些个贡品之类的放到张禄存车里。两人便和年轻人坐进后面的工具车里。
随着车子发动工具车向着医院方向开去。
一会儿功夫后,四人前后脚来到医院住院部病房,张禄存手里提着个黑色袋子,几人便看到了那奄奄一息的小孩父亲。一时间病房里充满了压抑的气氛,似乎天花板都有下压的趋势,张禄存让小男孩去办理出院手续。萝卜有些不放心他,索性一同跟去了。
那张禄存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小孩儿父亲,伸出手来握了握他苍白无力的手,便带着顾墨走出病房,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窗前,顾墨从口袋里掏出烟来递给张禄存一根,先给他点着火。
两人各自吸了一口,张禄存说道:“顾兄弟,我看了下他父亲的情况,看来时间不多了。怕是等不到回家穿寿衣了,等等你搭把手。”
顾墨听后也是叹息了一声,张禄存深深吸了一口说道:“没什么的,咱干的就是这个营生,生离死别婚丧嫁娶见多了,以后你也就慢慢习惯了。”
顾墨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两人抽完烟后,把烟头拧灭扔进垃圾桶里,再次回到病房后,张禄存看了眼病床上已经昏昏迷迷的男人,叹了口气打开黑色塑料袋子取出里面的寿衣来,顾墨也就帮着他挪动身体给他穿山。
张禄存一边忙活一边说道:“顾兄弟,这人一到了大限也就得准备这些了,要是等人彻底西去,全身的肌肉就会变僵,变硬。寿衣是穿不进去的。有的亲人到时候,就会硬穿,那逝去的人就会被折断手脚。到时候就苦了亲人和咱们了。”
顾墨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两人忙活一阵后,萝卜也和小男孩办完了出院手续,四人一起用力把小男孩父亲放到救护担架上,小男孩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顾墨刚想安慰他,张禄存却向他摇了摇头,顾墨也只得作罢,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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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几人打心底里难受起来。
小男孩哭了一阵后,便缓缓推着救护担架朝着楼层的电梯间走去。张禄存,顾墨,萝卜三人缓缓跟在后面帮着推车,电梯内的病人亲属一见到这个场景纷纷礼貌的避让。
一根烟的功夫后,顾墨和萝卜帮了最后一把,那小男孩走到顾墨身前扑通一声带着哭腔跪下了。顾墨连忙把他扶了起来,“有什么话,咱等完了以后再说,你现在已经是个大男人了!遇到事情,得坚强起来!”
听了顾墨的话后,小男孩重重地点了点头,便千恩万谢地上了张禄存的工具车,这沉重的气氛下顾墨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萧小楼那边打来的,顾墨走到一边儿接了起来,萧小楼得知顾墨这边儿的事情也就随口说了几句。
张禄存开车工具车先把顾墨和萝卜送到了香烛店,临开车前张禄存会处理好那边的事情,便开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