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军的意义重大,岂能轻易放弃?”郝文冷笑一声,当时计上心头,故而回身问那负责拷问的士卒道,“所有刑罚都用上了么?还有没用的么?”那士卒闻言拜道:“回禀将军,已然用尽。”不想郝文却复又冷笑一声,徐徐摇头说道:“不,你还有一招刑罚,不曾用上。”
此言一出,休说是那身前一众士卒,就连那苏定天都有些困惑,可那郝文身后的锦帆却似乎预感到了甚么,目光闪动,眼底终于露出一丝少有的恐惧。而那郝文却云淡风轻,极为淡定的说出一句:“凌迟。”闻听此言,那锦帆如遭雷击,但郝文却不像是在恐吓那锦帆,当即吩咐那士卒去准备凌迟所需的刀具,又吩咐他说道:“似锦帆将军这等钢铁锻打似的人物,非比寻常......就割三千六百刀罢!”
说罢便转身对那苏定天笑道:“干乾,且随本座回大营饮酒,少时此地定然血肉模糊,本座心善,见不得这些。走罢,走罢。”说罢便与那苏定天一同往中军大帐走去,一路上那苏定天三步一回头,似乎在担忧些甚么,赶忙问那郝文说道:“将军,莫非真的要割三千六百刀?只怕那锦帆到死,我们都套不出甚么有用的东西来,还会招惹那尹温烈,逼他与我们决战......”
不想那郝文却好似胸有成竹一般,极为自信的昂首说道:“你放心罢,那凌迟之刑,即便是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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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也受不得。想来顶多割个十来刀,他定然屈服。到时任凭你我如何询问,也会如实相告。难不成,老弟你还真把他当成铜皮铁骨之人?哈哈......你我且回大帐,宽心饮酒,只等好消息到来!”
待两人回到中军大帐内,那郝文倒是宽心饮酒,推杯换盏,好不快活,而那苏定天却自始至终,面带忧虑,似乎在担心着甚么。那郝文瞥了他好几眼,终于是按捺不住,故而轻拍桌案,轻声喝道:“干乾!为何如此啊?既有美酒,如此辜负,岂不是寒了本座的心?”苏定天闻言急急忙忙站起身来,跪倒在那郝文身前,无奈的纳头拜道:“请将军恕罪,末将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那锦帆,故而无心饮酒......”
“咳,本座早已说过,那锦帆抵挡不住凌迟之苦,定然会松口,何必担心!你实实地多虑了......”“报——”郝文话未说完,忽听闻帐外一声报,郝文遂激动地站起身来,上前扶起苏定天说道:“干乾,你且看看,本座说甚么来着?好消息这不就来了?”两人的目光汇聚一处,注视着那负责拷问的士卒一个个钻入帐中,垂着脑袋,好似犯了甚么错误一般,每个人的身上都是血迹斑斑,不敢说话。
苏定天与郝文当即意识到,可能有甚么意料之外的事发生,心里难免咯噔一声,郝文更是急忙问道:“发生了何事?那锦帆如何了?愣着为何?速速讲来!”且看那一众士卒面面相觑,相视一眼,这才抬起头来,跪倒在地,齐声问道:“回禀将军......那锦帆,死了......”
“甚么!”郝文与苏定天惊叹一声,郝文手中的酒盏也应声落在脚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郝文本来有自己的打算,故而未听从那苏定天的进言。不想如今弄巧成拙,锦帆果真死在他的手上。他不仅没有得到甚么可靠的有用的军情,反倒与那尹温烈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势必会引来尹温烈的复仇大军,很可能那尹温烈一气之下,下令猛攻城池,若果真如此,那便是得不偿失。
此时的郝文已然是悔不当初,一个箭步上前便轻而易举的提起那说话的士卒,逼问道:“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惶恐不安,惊慌失措的小卒只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如实回答道:“回禀将军......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将那锦帆割成三千六百刀,那家伙宁死不肯开口,但,但,但只割到了二百八十三刀,便气绝身亡了......”
愤怒之极,怒火中烧的郝文一把将那小卒丢开,转身竟一脚踏碎了自己的桌案,厉声咆哮道:“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原来,他小看了凌迟的威力,也小视了那锦帆的意志力,他不敢相信,这世上果真有宁死不肯屈服之人,实在是令人佩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