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不要直接与那尹温烈鏖战,周旋牵制,拖延时间!樊冲,你敢接下这军令么!”司马佐重重的拍了拍樊冲的肩膀,樊冲依旧不需要任何思考时间,他就像一个执行任务的机器一般,没有任何的感情,也不会打半点折扣,当即表态道:“军令如山,舍我其谁!”
说罢,那樊冲拱了拱手,便向司马佐辞行,当即出帐,上马提兵。而那司马佐也披盔戴甲,全副武装,来到营中,翻身上马,下令向定远城发动最后的,也是最为猛烈的一次进攻,而那城楼之上的韩追早已做好了决战的准备,可他没想到,自己此举竟然真的能逼迫司马佐下定决心与自己决战,故而十分诧异。正疑惑间,一小校拖着残破的身躯,脸上却洋溢着激动的笑容,连滚带爬的来到那韩追身前,下跪拜道:“先生!先生!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此一眼无疑是振奋人心,让在场早已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将士们重新怀抱希望,但韩追却问道:“发生了何事?何出此言?”那小校赶忙起身,朝不远处一指,迫不及待地说道:“先生你看!尹将军,是尹将军,尹将军他们前来救援定远城了!”
韩追不敢轻易相信,生怕这来之不易的希望只是一场空想,故而他忙上前,眯着眼睛望了一阵,直到望见了那大纛旗下手提乱雪枪,身披山河铠的尹温烈,这才仰天长啸道:“天不亡我大姜——”将士们见状更是士
(本章未完,请翻页)
气大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那韩追急忙转过身来,手提宝剑,高举过头,扯开嗓子激动地喊道:“将士们!速速与我击退强敌,出城与尹将军等合兵一处,击溃卫军!随我杀——”
“杀——杀——杀——”一时间,姜军的喊杀声震天动地,城楼之上,再度翻涌起那满是血污、残破的军旗,鼓声隆隆,金戈铁马,将那前来攻城的卫军喝住,皆不敢向前,终归是那司马佐,勒马横刀,朗声喊道:“与我攻城!攻城!所有人不得后退,违令者斩——”原来这重燃希望的姜军,上至韩追众将,下至每一个士卒,都抱着决一死战的决心与必胜的信心,不惧生死,奋勇上前,誓要与定远城共存亡。而那卫军,见此情形早就心惊胆战,不敢上前,乃是畏惧生死,畏惧那司马佐的权势而屈服,故而上前攻城,有理无理之间,胜负早有定论。
故而待那卫军兵临城下,姜军将士便万箭齐发,仅剩下为数不多的羽箭已然消耗殆尽,便用先前阵亡的将士们身上插着的箭矢与断箭再度射击,直至将弓弦扯断,尚不罢休。为了抵挡卫军的进攻,姜军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为此他们不惜将城内的府衙等建筑尽皆拆除,用拆下的木料与石料做滚石擂木,丢下城墙,将胆敢靠近的卫军尽皆砸死。
这数日的围城来,大大小小的弓手拉锯战不下数十场,但卫军却从未遇到姜军如此猛烈的抵抗与反击,他们几乎不要性命一般,毫无畏惧,不惜以生命为基石,在定远城铸造起了一道长城,将卫军牢牢阻隔在外。转眼间,姜军仅凭五百守军便接连打退三次卫军的进攻,放眼整个天下,可谓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一时间,攻城战几乎陷入了僵局,纵使是那冷静谨慎的司马佐也难免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他生怕一旦僵持下去,无法攻破定远城不说,还会等来那尹温烈,致使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布局功亏一篑。想到此处,那司马佐不禁开始为自己的先前的自作聪明追悔莫及,但任他如何的后悔也无济于事,此时此刻他已然是那烤架上的鸭子,再难脱身了。
把话说回那樊冲与尹温烈。且说这樊冲提领一千人马火速赶往定远城东南,去阻止那尹温烈前来救援定远城。但那樊冲一心想着为司马佐排忧解难,既然司马佐顾忌尹温烈,那樊冲就暗暗下定决心,要提着尹温烈的人头回去向司马佐复命。因此才将司马佐吩咐他要与姜军周旋而非直接交战的军令抛掷脑后。其实那樊冲不仅仅是为了司马佐,为了卫国,也是为了他自己。想那尹温烈久负盛名,又是前朝重臣,若是能将此人斩杀,那樊冲日后定能在朝野之中崭露头角,名扬四海,甚至留名青史。
想到此处,那樊冲便有些不顾一切,率领着人马便直奔那尹温烈的前军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