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藏闻言遂将这比武的规则向诸位讲个清楚:“此次比武夺魁,乃是以擂台制进行。首先请出一位自告奋勇的英雄好汉,做这第一位擂主,随后其余人皆可上前挑战,若胜,则取而代之,成为新的擂主,接受后来之人的挑战。若败,则擂主保持不变,继续守关。每个门派最多可派上三名弟子参加比武。以最终站在擂台上的擂主为胜者。诸位可有异议?”
各大门派各路英雄皆无异议,此事遂就此定下。“在此之前,老夫先为诸位介绍一下此次前来参加英雄大会的各路英雄名号!”随后,叶藏便开始对照那请柬名册一一报号,凡报到名号者便起身向诸位英雄行礼,以示尊重与隆重。但这名号自然是名门正派才有,至于那些江湖宵小,则无人理会。
“东方剑派,掌门邱洪鸣,并护法长老李昭、游力!”“西方剑派,副掌门林远智,并首席弟子唐觉、陈天时!”“南方剑派,掌门楚桓,并首席弟子宋元山、王腾!”“北方剑派,掌门公孙修,并首席弟子张文白,李如霜!”“伏龙寺,方丈了空,并武僧玄智、玄法!”“天义营,天命将军杨雄,并护法陈达、李广虎!”“一叶剑门,门主秋红泪,并护法孙思齐!”“江南诸葛世家,家主诸葛克,并长子诸葛剑!”“金刀教,教主乔冬!”“污衣帮,帮主韩宁!”“南疆紫衣神教,教主云雀,并日月双使者金羽、银眸!”“漠北烈马帮,帮主马洪!”“海外鲸云岛,岛主楚南珠!”......
不知说了多久,眼看着一位位有头有脸的英雄起身复又坐下,一个个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神采奕奕。那坐在最末端的令狐厌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既是庆幸欢喜自己以天王教的身份坐在如此之大的武林盛会之上,与各路英雄豪杰平起平坐,可转念一想,自己在众人的心中想必还是魔教的印象,终是难与这些名门正派相提并论,故而有些惴惴不安。正该此时,只见那叶藏毫不犹豫的徐徐抬起头来,对着众人朗声读道:“天王教教主,令狐厌!”
此言一处,这原本嘈杂无比的青鸾峰上却登时鸦雀无声,不知是令狐厌的这个名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是那天王教的名声太大,一时间众人都处于一种错愕之中,无能回过神来。而当众人反应过来之时,便彻底炸开了锅,这反应甚至要比先前提起《广武遗志》之时还要强烈,众人纷纷站起身来,面带不悦,争论不休。
而那本该起身谢礼的令狐厌却面无表情的坐在远处,一言不发,只顾冷笑摇头。叶藏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如此情形,但他并不后悔这么做,反倒是尽心竭力的维持秩序,高声喊道:“诸位!权且安静!权且安静!可否听我一言!”奈何这话非但没有叫那些躁动的各大门派平息下来,反倒刺激着他们愈发愤怒,干脆一拥上前,将那叶藏一干人等尽皆围住,叫他们插翅也难飞。
“叶老庄主,我们好歹也是看在你面子上才来参加这甚么英雄大会!没想到你竟然还和魔教暗通款曲,实在是叫我们失望透顶!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就是!叶老庄主,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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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大会焉能邀请魔教参加!那岂不是在说,我们这些名门正派甘愿与那魔教为伍,同流合污么!”“甚么英雄大会,我看分明是狗熊大会!”一时间,众人争论不休,纷纷上前指责那叶藏,认定他勾结魔教,实是要暗害各大门派,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可叶藏在被指责之时,还在保护着身后叶居霜三人,生怕他们也被连累。而那令狐厌不愿叫叶藏为难,也不愿与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小人为伍,无奈之下便起身冲着那被人群包围的叶藏拱手拜道:“诸位!既然诸位英雄容不下我令狐厌,那我便就此告辞了!”说罢,就要拂袖而去。叶藏见状,心有不忍,却喊道:“孩子且慢!你不该走!你虽是令狐绝之子,但你何曾做过甚么伤天害理之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爹令狐绝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然怎会绰号,心狠手辣三眼魔君?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小子可是令狐绝的二子,又能好到哪去!依我看,一天是魔教,一辈子都是魔教!宜当尽早除之!”有人如此说道。众人皆附和。但叶藏见令狐厌已然停下脚步,便松了口气,复又接着说道:“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
先前憋了一肚子气的诸葛克便趁机质问道:“叶老庄主,你究竟想说甚么!再不如实交待实情,休怪我们认定你私通魔教,图谋不轨!”可那叶藏也不愿屈服,而是如实说道:“首先,并非是老夫邀请天王教前来参加英雄大会,而是这孩子以天王教教主的身份不请自来。老夫见他待人诚恳,真诚可靠,虽骨子里还透着些许邪气,但他本性不坏,又未曾做出甚么伤天害理之事。更是颇为难得,怀有一颗侠心,老夫深觉不应当区别对待,故而这才邀请他参加这次英雄大会。”
叶藏等人似乎都料到了接受那令狐厌的请求会是甚么下场,但却没有一个人临时变卦反悔。一旁的令狐厌见叶藏如此煞费苦心的为他说话,更是五味杂陈,感慨良多,泪眼朦胧,一时间思绪万千,不知该做些甚么。可有人闻言却冷笑着说道:“可笑之极!可笑之极!竟然对魔教怀有如此想法,若他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都胸怀侠心,那难不成我们这些名门正派,都怀着一颗魔心么!”
闻听此言,那叶藏也有些无措,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苦口婆心的劝道:“请诸位听我一言,给我叶藏一个面子!且容他参加这场比武,我情愿为他担保,为天王教担保!”可有人却反驳道:“呵呵,叶老庄主,只怕你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这并非是你叶家一家之事,更是关系到中原武林的安危,兹事体大,其实你叶家能担保的!”
“诸位,诸位,我听说那天王教已然覆灭,令狐绝也早已身死。如今只有少数余孽还在江湖之中游荡。不想如今却撞见了这个天王教的少魔君!依我看,不如我等合力,将他杀了,为江湖除害,以证天地大道!”有人这般提议道。此言一出,众人皆响应附和,纷纷振臂高呼,高举兵刃,正欲回身一齐出手,将那独自一人的令狐厌剿灭,这样天王教便再无东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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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之日。
此时此刻,那叶藏还在尽心竭力,劝阻众人不要如此,那尹温烈,叶居霜与莫随风也纷纷上前劝说阻拦,但那些红了眼的江湖中人似乎已然按捺不住,誓要杀了那令狐厌来证明自己名门正派的身份。但却依旧有一些门派不愿动手,依旧坐在原处,不动声色。“呵呵,就凭你们,想抓住我,还嫩了些!”令狐厌自顾自冷笑一声,他亦有自知之明,知晓仅凭一己之力实在难与这些高手为敌,方想凭借自己杰出的轻功逃离此地,扬长而去,不想那叶居霜却高声喊道:“亏你们还自称名门正派,光明磊落,竟然以多欺少,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一个年轻人!难道你们不觉得害臊么!”
此言一出,倒是有些作用,叫那些群情愤慨的江湖人逐渐安定下来,面面相觑,左顾右盼,不知该如何行事。叶藏等人这才发现,这些江湖中人,尤其是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与江湖散人,他们多半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没有自己的主见,而那些名门大派的态度才是他们追随的风向。而这些名门大派多是爱惜羽毛,在意名声之人,一旦对他们点明,此事若传扬出去,多半会有如门声,这些人便投鼠忌器,犹豫起来。
正当叶居霜等人得到喘息之机,稍稍放松之时,不想又有人在其中教唆挑拨道:“对待魔教本应该斩尽杀绝,何须以江湖规矩待之!天王魔教,人人得而诛之!此并非以多欺少,乃是伸张侠义!”果不其然,这一群干柴在接触到那有心之人放出的火星之时便又噌的燃起,转眼便是冲天大火,眼看着众人一步步朝那令狐厌逼近,叶藏等人却无能为力,正欲上前帮那令狐厌一把,与他携手并肩,同生共死,不想人群之中忽闻一阵礼佛诵经之声,众人错愕,忙回头看去。
却见那了空禅师领着自己的两员武僧盘坐在地,手中敲打着木鱼,转动念珠,微闭双眸,口中还在念诵着不知名的经文。众人被他吸引目光,故而问道:“老禅师此为合意?”只见那年逾七旬的了空禅师依旧精神抖擞,神采奕奕,丝毫不显老态,站起身来便对众人合掌拜道:“老衲还有一言,不知诸位肯听否?”
众人欣然领教,那禅师遂开口道:“云何名因语。现在因中说未来果如我所说。善男子。汝见众生乐杀乃至乐行邪见。当观是人即地狱人。善男子。若有众生不乐杀生乃至邪见。当观是人即是天人。是名因语。云何果语。现在果中说过去因如经中说。善男子。如汝所见贫穷众生颜貌丑陋不得自在。当知是人定有破戒妒心嗔心无惭愧心。若见众生多财巨富诸根完具威德自在。当知是人定有戒施精勤惭愧无有妒嗔。是名果语。云何因果语如经中说。”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佛告忉提耶子首迦长者言。首迦长者。我当为汝说善恶业报差别法门。汝当谛听。善思念之。是时首迦即白佛言。唯然世尊。愿乐欲闻佛告首迦。一切众生。系属于业。依止于业。随自业转。以是因缘。有上中下差别不同。或有业能令众生得短命报。或有业能令众生得长命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