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厌收好了银子,又颇为神秘的对那莫随风说道,“小子,你知道你师父欠我多少银子么?”莫随风微微一愣,有些错愕,畏畏缩缩的问道:“晚辈不知。”但他话锋一转,又极为恭敬的拜道,“但若是前辈愿意出手,救我师父师妹及整个桃花峪,化解了灾难,晚辈,晚辈倾家荡产,在所不辞!”
见他如此憨傻,令狐厌竟有些不愿再骗他,但他似乎并不知晓,这莫随风并无有多少家产,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家当,也全给了令狐厌。令狐厌上下打量一番那莫随风,又结合先前的诸事,怎么想怎么觉得这莫随风不是甚么有钱的人,想来徒弟如此,师父也好不到哪去。故而令狐厌随口说道:“只怕老夫的价钱你们请不起,还是算了罢。”
本是想让莫随风死心,不想那小子听不出弦外之音,还一个劲儿的往前凑,连声说道:“请的起请的起!老前辈尽管开价!”此言一出,险些叫令狐厌从石头上一头栽下来,诧异的望着那不知死活的莫随风,哭笑不得,甚是无奈,转念一想,眼珠一转,便狮子大开口,伸出三根手指道:“一口价,三千两,绝不讨价!”
“这下这小子该知难而退了罢。”令狐厌为自己的小聪明正在洋洋得意,不想那脸色煞白,满脸犹豫为难的莫随风沉吟片刻,苦思良久,忽然紧闭双眼,点头应声道:“三千两就三千两!只要前辈愿意出手相助,我甚么都愿意!”此言一出,几乎叫那令狐厌惊掉了下巴,目瞪口呆的望着那战战兢兢的莫随风,哭笑不得,嘴角微微抽搐着,良久,才笑着说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三千两是多少钱?”
莫随风木讷的摇了摇头,说道:“晚辈不知。晚辈这辈子见得最多的一次银子,是师父每年祭祀先祖之时,差人买办贡品,一次就花出三百多两......”这三百多两银子对于莫随风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想都不敢想,故而令狐厌一时间提出个三千两的价钱来,倒叫莫随风无有多少概念,未曾回过神来。
令狐厌望着莫随风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可怜与无奈,苦笑着凑上前问他道:“小子,你会赌博么?”莫随风目光呆滞,摇了摇头。令狐厌又问道:“那难不成,你会剪径抢劫?”莫随风闻言,有些震惊,但还是果断的摇了摇头。令狐厌闻言笑道:“呵,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甚么手段也没有,老夫凭甚么相信你能拿出这三千两银子?”
“前辈尽管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晚辈既然已经答应前辈,就不会出尔反尔!”莫随风噌的站起身来,皱着眉头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师父自小便教我,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生的光明,死的磊落,焉能做偷鸡摸狗之事?我不偷不抢,不赌博,拼尽我一辈子,哪怕为前辈当牛做马,端茶送水,我也毫无怨言。这辈子还不完,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停停停......”令狐厌彻底对眼前这个愣头青束手无策,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将其叫停,胡乱答应道,“算了算了,怕了你的。老夫答
(本章未完,请翻页)
应你便是!”莫随风闻言大喜,忙转身复又下跪叩拜道:“多谢老前辈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