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回转自己房中,片刻之后便取来一小罐草药与一块热水泡过的巾帕,叫那尹温烈坐在小几旁,本欲叫尹温烈脱下外衣,怎奈男女有别,莫随风有还在场,有些不便。故而在征得尹温烈的同意后,遂用小刀将那被鲜血染红的衣袖割断,再用那湿热的巾帕为他擦拭好伤口与血渍后,又用手指沾了沾那清凉的草药,均匀的涂抹在那伤口之上,又重新贴好金疮药,最后用干净的纱布为他重新包扎。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流畅与专业。更是叫尹温烈感叹道:“若是军中也有霜儿这般的良医,想来将士的折损也能大大减少了。”叶居霜泪眼朦胧,心中五味杂陈,一面为他包扎,一面幽幽的说道:“随军郎中想必都是大才,我哪有那般本事,能救治如此多的将士?”尹温烈哑然失笑,长叹一声说道:“想来多少将士都是因为未能及时处理好伤口,才......”
欲言又止,感慨良多。尹温烈摆了摆手,终是不再多言。
待处理好尹温烈的伤口后,叶居霜复又抬起头来,黛眉微凝,似还有些愠怒,但却耐着性子问那莫随风道:“师兄身上可有伤口?”莫随风见师妹仍十分关心他,甚是欢喜,挠了挠头便摇头应声道:“无有无有!”但叶居霜却端坐在一旁,目光在莫随风与尹温烈之间流转,长吁短叹,愁绪万千,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我听下人来报,只说是这小子......尹将军归来,我便想来找他问个清楚。”莫随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那叶居霜的神情,他身为师兄,其实并不该听师妹的。但叶居霜乃是他师父的女儿,又是他的心上人,莫随风不愿见她生气,故而在自己清醒之时处处让着她,“不想刚一进门,就,就看到他的轻薄你!我一时没忍住,就,就与他动起手来。不过,这也怪不得我,我又不知道你们再做些甚么......”
三下五除二就将罪责抛回,更是叫那叶居霜俏脸微红,有些羞赧,急忙解释道:“师兄!你再胡说写甚么!”说罢,叶居霜与尹温烈便在极为尴尬的气氛中为莫随风复述了一番先前的事,奈何那莫随风似乎仍不肯相信,心有不甘的垂下头去,没好气的说道:“一面之词,如何取信?我却是不信。桃花峪固若金汤,竟有人能绕过桃花迷阵,从哪数十百丈高的山上翻进来?”可尹温烈却无奈的应声道:“事实看来,却是如此。”
“师兄,你且听我说。我爹爹的伤口狭长,乃是被淬毒的银针所伤,而我查看了那门缝之间,也确有银针擦碰的痕迹,足见那银针乃是从屋外射入。”叶居霜又为莫随风解释道,“而无论是那小厮还是尹大哥都说过,事发之时尹大哥正与爹爹在屋中饮茶,商议要事,如何在屋外释放暗器?更何况尹大哥所用兵器乃是长枪,并非银针,如此这般,又如何下手?”
尹温烈还补充道:“那贼人好手段,竟能模仿霜儿的嗓音骗得义父前去开门,不想遭他暗害。”叶居霜闻言也不得不感叹道:“竟有如此奇术?”
莫随风已然逐渐认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