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但见那房门如同孟克微睁的双眸一般,徐徐打开一道缝,透出二三缕浑浊的光来,一个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家伙探入脑袋,贴地翻滚,进入屋中,弓着身子,却不敢起身,而是四脚着地,宛如畜生一般缓缓爬行,摸索,直到床榻边,才堪堪直起身子,看了一眼那鼾声如雷的孟克,心中暗喜,自以为没有被孟克察觉,小心翼翼的抹去额角汗珠,左手探入怀中,抽出一把明晃晃,放寒光的匕首来,那锃亮的匕首上,还倒映出那人布满血丝的双眼。
话不多时,时不我待,正当那人手中匕首就要落下之时,那假装熟睡的孟克却突然睁开双目,惊得那刺客一个踉跄,未曾站稳,险些跌坐在地,奈何孟克却不给他后退的机会,猛然抬起手攥住那人手腕,又一个腾身从榻上跃下,飞出一脚踏住那人腰际,将其踢翻在地,踩在脚下。刺客手中利刃摔落在地,又被孟克一脚踢开,方向起身,却又被孟克踩住胸膛,动弹不得。
刺客早已吓得肝胆俱裂,六神无主,惊慌无措之下连连求饶,颤抖不止的双腿之下泄出一滩黄汤,甚是滑稽可笑。“大将军......大将军,大将军我是被迫的呀,我若不来杀你,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了,大将军明鉴,大将军明鉴呐......”见那人抖似筛糠,拱手抱拳,极尽哀求,几乎要哭出声来,孟克也不急着杀他,虽是怒发冲冠,须发倒立,却难得耐着性子问道:“哼,究竟是谁人派你前来?”
“是,是,是刘不仁将军......”那人如实答道,却已是气力无多。
孟克双拳紧握,双手骨骼吱吱作响,双目赤红,怒火中烧,终是按捺不住心中杀意,将刺客双脚扯住,将那人举过头顶,断喝一声,不顾那刺客求饶哭喊,双臂一分,便将那人撕成两半,空气中爆出一团血雾,细细密密,落在孟克的须发之上,血腥气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孟心孟啸闻声赶来,而他们不仅制服了前来刺杀的刺客,将他们双手捆住,押在身旁,赶至孟克房外,生怕他出甚么意外,一脚踢开房门,见孟克已然将那刺客杀死,并未多说甚么,幸得他二人留下了证据,好去与那刘不仁对峙,故而只是上前替孟克擦拭血迹,披上衣甲。不必多时,全副武装,腰悬利刃的父子三人便押着两名刺客,快步朝正厅走去,便要去找那刘不仁问个明白。
正好那刘不仁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生怕收下办事不力,走漏风声,叫他无有好日子过,故而并未离开,而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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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厅等待着那偏将回报,不想那偏将见三个刺客皆已暴露,生怕被捉住,早已脚底抹油,不知逃亡何处,只留下那呆头呆脑的刘不仁,还痴痴地以为能保住军职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