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甚么......”孟心越听越觉得其中有蹊跷,轻声自言自语道。这刘不仁与其部将似乎并不是在商议军机要事,反而似乎是在谈论甚么其他要紧事,这便勾起了孟心的疑心,又向前靠近了几步,欲图听个真切。
那偏将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否的样子,但决断还是得由刘不仁来做,可他却十分犹豫,捉摸不定,无奈的叹息道:可他三人乃是朝廷的高官,那孟克更是官拜大将军,位高权重,手握重兵,家中更是三代为将,根深蒂固,势力极大,又是圣上的心腹重臣......我,本座哪里敢动他......”
闻听此言,孟心如遭雷击,惊得后撤半步,险些没能站稳,栽倒在地。幸得急忙扶住身旁红柱,这才站住了脚。但他却仍在回忆先前刘不仁说过的那些话,与刘不仁先前招待自己和父兄的嘴脸相合,叫人心中厌恶顿生。“他们为何要对父帅动手......”孟心虽然不解,但却十分谨慎,生怕是自己错听,误会了好人,便又伏到门边,只是双拳微握,汗如浆出,紧张不已。
“将军此言甚是!”一谋士跪直身子,拱手拜道,“孟大将军乃是圣上驾前重臣,大姜的柱国之臣,三代为将,如今更是先帝册封的讨虏大元帅,其麾下精兵良将,不可胜数。定远将军与安远将军更是人中俊杰,少年英雄,如今正是危难之际,眨眼睛北军将犯,若无孟大将军,南理城必然朝不保夕,届时,众将又能保全几人?有他父子三人在,想来定能力退敌军,保我大姜疆土!”
刘不仁微笑着点了点头,刚想表示心中赞同之意,还未及开口,不想却又被先前那偏将抢先说道:“呵呵,大人此言差矣。那孟克虽是三代为将,但却是有勇无谋,不过徒有虚名罢了。他的两个儿子,更是乳臭未干,除了纸上谈兵并无所能,若非其父,根本坐不上如今的位子。若是那尹温烈在,或许还能抵挡一阵。可如今却要将南理城的安危全押在一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将和两个毛头小子身上,恕末将不能答应!”
“阁下自比大将军如何?!”那谋士站起身来,指着那偏将厉声质问道。
“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眼高手低,名不副实之辈,不听忠言,轻敌冒进,丢盔弃甲,狼狈逃窜之徒,谁人不可比之?若是你披坚执锐,也上阵厮杀,说不定比他还好上几分!”那副将半认真半调侃的阴阳怪气道,此言一出,惹得众将笑得前仰后合,似乎都十分赞同。就连那刘不仁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可屋外的孟心却是面如土色,浑身上下颤抖不已,若是别人在背后说他,倒也无妨,可如今这些昨夜方才好心招待,小心侍候的家伙,终于亲手撕破了自己虚伪的伪装,露出那丑恶的本来面目,却不敢当面直言,而是在背后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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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为敬爱的父亲,孟心自然杀心顿起,右手不由自主的便落在那腰间长剑之上,双目布满血丝与眼泪,可却未有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