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来,急切之间,便要立功。且说那北军营中细作本是他早些时日安插的内线,用于刺探军情,好便宜行事。不想今日果然派上用场,他定要借着这两个降将大做文章,立下盖世功勋,好让孟克刮目相看,切莫不可叫那孟心搅了自己的好事。故而他这般心急,几乎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也顾不得究竟是计不是计。
似乎是怕那孟心再插嘴坏事,那孟啸便快步赶回孟克身旁,伏在他耳畔说道:“父帅且听孩儿一言,如今北军新败,切莫给他们以喘息之机。正当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将其彻底击败!”孟克遂问道:“啸儿有何妙计?”
“孩儿有计。”孟啸胸有成竹,似是胜券在握,轻笑一声便说道,“这二人乃是那庞征军前八虎骑之二,对北军营中情形,庞征的排兵布阵,了如指掌。若是能妥善用之,趁那庞征营中空虚无备之时,也来一场劫营。定能大获全胜,一劳永逸!”
孟克也不是不知兵法,不懂军机之人,闻言虽觉此计可行,但还有些顾虑,刚想转头问那孟心的意见,不想却被孟啸掣住衣袖,回头再看他时,却见孟啸一脸严肃,咬牙切齿,双目微微赤红,满是血丝,近乎癫狂,叫孟克也有些心神不宁,更为担心。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孩儿恳求父帅早做决断!”见孟啸这般执着,孟克也只得从他之计,故而轻叹一声,眉头微皱,转头看了一眼那跪在身前的二将,还未开口,却见那二人复又一齐拜道:“我等实是诚心来投!请大将军明鉴呐!我等本无罪,亦曾想为大狄冲锋陷阵,奈何那庞征性情暴虐无道,酒后使性,将我二人鞭打半死。若非我等命硬,只怕早已死在他鞭下。为图保住性命,再三斟酌,只得来投,求将军收留!我二人若有半点虚言,不得好死,请将军明察!”
说罢,又连连叩头,满是诚意。孟克见状,也陷入沉思,抚须凝眉,不便决断。
正在此时,那孟啸派去北军的细作间谍,也为李彪赵德二将做保道:“二位将军所言并无假话,我曾亲眼目睹那庞征酒后鞭打将士,已不止此一次。北军营中,怨声载道,皆视那庞征有如索命恶鬼一般,避之唯恐不及,故而今日二位将军来投,乃是为活命,而非富贵,定无差错!”
“这......”孟心闻听此言,再不好辩驳反对,但总觉得有些蹊跷,刚想开口,不想那孟啸得意一笑,反问他道:“如今证据确凿,这二将来投绝非使诈,莫非兄弟你还不肯信?莫非是怕我建功立业,盖过了你的风头?”这一番话,分明是在冷嘲热讽。孟心心中酸楚,无以言表,一时语塞,百口莫辩,终是气愤难当,甩手说道:“兄长哪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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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错看了我孟心!既然兄长执意相信他二人,我,我无话可说!”
见孟心已然妥协,孟克便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孟啸,示意此事交由他全权处置。孟啸并不怠慢,而是直截了当的问那二将道:“好!既然如此,二位将军便归入我帐下,阵前听用,不知二位意下如何?”二将大喜,急忙面朝孟啸行礼拜道:“我等愿为大将军,少将军,牵马坠镫,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