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
四周依旧并无异样发声,但尹温烈分明听到一阵细微的钟鼓之声,似乎是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暮鼓晨钟,在人耳畔,脑中回响,徘徊,挥之不去。尹温烈惊诧之余,左顾右盼,却未曾发现有半点不对劲,身旁的叶藏依旧是长跪不起。
但闻叶藏接着说道:“今正是危急之时,多事之秋,而天降有缘人于我桃花峪,得以解救天下苍生,免受涂炭之苦,亦能不负祖宗重托。叶藏当舍此命与诸多身外之物,还天下安康太平。故今特领有缘人,前来密室取物,还望祖宗准许。”
呆立其身旁的尹温烈闻言愈发不知所措,满头雾水,全然不知叶藏此话是甚么意思。有缘人?密室取物?是何用意?正当他无错之际,忽地一阵狂风大作,冲散香烟,更吹的那尹温烈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他已然无暇去思考这极为诡异的风究竟是从何而来,门窗紧关,祠堂封闭,这风又是因何而起?
但叶藏似乎极为淡定,跪直了身子,依旧一言不发,沉默不语,微闭双眼,似乎是在感受这一阵怪风的变幻。良久,那风才停歇,尹温烈跪坐在地,神情恍惚,目光呆滞。身旁的叶藏却猛然睁开双眼,大喜过望,忙叩头感谢道:“孩儿叶藏,多谢列祖列宗准许!”
话音刚落,便站起身来,回身见尹温烈如此,倒也不意外。说来恐怕无人相信,这祠堂时而会出现奇异之相,叶藏一直坚信此乃进退两难之时祖宗显灵,给予其指示的神相,这也是他一直不准许他人靠近这间祠堂的原因。但如今今昔不同往日,特殊时间自然要特殊对待。
叶藏微笑着上前,笑着将尹温烈扶起身来,并未多言,而是牵着其手腕缓步朝那灵牌之后早去。乍一看此处并无异样,除了几只堆满香烛祭品以及杂物的箱子,并无其他,故而显得有些空旷。但那叶藏却独自上前,在当自西向东第三块地砖之上,用脚尖轻点三下,后又重踩五下,一声清脆的机关转动声后,那地砖竟徐徐下陷,又挪至一旁,便显露出那仅容一人贴着墙壁方能通行的狭窄密道来。
这密道极为隐蔽狭窄,若是身躯稍显丰腴者,恐不能入。而这祠堂平日又不准他人擅自靠近,开启密道的机关,更是只有叶藏一人知晓。如今却叫尹温烈看了个一清二楚。足见叶藏对其的信任与诚意。但见那叶藏从怀中取出两只火折子,一只递与尹温烈,一只吹燃了攥在手中,同时又对尹温烈调侃道:“叫你见了此处以后,桃花峪对你便再无秘密了。”
尹温烈微微一愣,但却并未被他难住,反倒也调侃笑道:“叶前辈说笑了,不是还有那桃花迷阵么?”
叶藏闻言颇感意外,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世人皆言,镇北将军沉默寡言,冷面少语,银枪白马,驰骋沙场,言出法随,从不留情。不想还有今日这般幽默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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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温烈却神情黯淡,轻叹一声,答曰:“战场之上,生死相搏,岂能儿戏?沉默寡言,冷面少语也是为了能更好的统帅将士。谁又曾在意私下的我究竟是如何?想来我能有如今这般性格,多多少少,还是受了秦将军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