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先帝已然驾崩,新帝登基,受天承命,改年号洪文,提拔重臣,天下缟素。”
尹温烈闻言如遭雷击,宛若晴天霹雳,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悲从中来,不可断绝。欲哭无泪,无以言表。想来那奉乾帝虽算不上甚么圣明之君,倒也不是甚么残暴狭隘之人,除了庸而不昏,倒也能明白些事理。若非他赐封提拔,尹温烈又如何能坐上那镇北将军的位子,但若非他受权臣奸佞摆布,又如何会叫自己遭贬,国家受难。
但无论怎么说,尹温烈对已然驾崩的奉乾帝始终心怀敬畏,感怀之至,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跪坐在地,仰天嚎啕。叶藏三人极能领会他的心情,故而并未阻止他这般宣泄自己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情感。而当尹温烈逐渐恢复平静,接受现实后,便起身轻叹道:“幸好太子殿下也算是贤明之人,先帝已去,斯人已矣,无可奈何,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当今圣上,期盼他能知人善任,克敌制胜,还我大姜一个康平盛世了。”
叶藏表情复杂,嘴角微微颤动,最终还是如实说道:“只怕此事要叫尹将军失望了。世间万般事,总有不如愿。乾坤自有定,无人敢逆天。”
尹温烈亦听出这叶藏话里有话,分明在暗示些甚么,他很快抓住要点,又急忙走上前问道:“前辈何出此言?莫非那即九五之位的新帝,并非是曾经的东宫太子?”
叶藏很想否决,但还是如实点了点头,面色凝重,长吁短叹不已。尹温烈更是意外,想来他早年在军营之中曾与昔日的东宫太子殿下有过一面之缘,但见其风度举止,谈吐神情,皆是贤明能者之相,想来他日位及九五,哪怕不能做到一代英明神武君,也绝不会是昏庸无能人。纵然外界对太子殿下的性情及为人有诸多传言,但尹温烈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太子殿下定是韬光养晦,厚积薄发,等待着一鸣惊人的那天。
他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在为自己暗中铺路,以便于能更为妥善安全的坐稳这储君的位置。外界都说他嗜酒如命,游手好闲,乃是错看,亦未曾想到,此正中其下怀。而外界亦都言先帝不喜太子,可尹温烈恰恰也不这么认为,他坚信这也是一场父子合谋,表演给外人看的一出戏码,这一点足以从外界对太子非议不断,可他依旧能稳坐储君之位的理由。正是因为他太爱这嫡长子,所以才刻意疏远,让他历练历练。
但既有如此贤明的太子,亦有如此明理的父皇,想来那奉乾帝又怎会在临终之前突然更改遗诏,将储君之位换成他人?
这其中重重疑点,非是常人所能探寻,亦是极为蹊跷。
莫非是有人篡改遗诏?尹温烈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第一反应便是,狄挽凤。狄挽凤乃是奉乾帝最为重信的权臣之一,又有郭皇后为依仗,想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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