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心闻言甚是委屈,惊的后退半步,无奈的摊开双掌摇头说道:“兄长何出此言?你我俱是父帅亲子,岂会做出如此不忠不孝之事?我方才所言,并非是要置狄挽凤于不顾,而是先将使者送回,好言安抚。待稳住了大后方,才好无有顾忌的应对北军。我何错之有?”
“但若不能先除掉狄挽凤,祸起萧墙,哪里还有精力应对北军!”
“我料那狄挽凤绝不会如此轻率!”
“何以见得?”
“我早已讲明。此时对父帅动手,无异于自断手脚,陷大姜于危难!”
“呵,那狄挽凤喜怒无常,狡诈诡谲,就连他身旁跟随多年的亲信都摸不准他的心思。幼弟又何以凭此断定他不会动手?说不定他早已与东狄勾结,欲里应外合,图我大姜社稷!幼弟所言,才叫轻率!”
孟心哑口无言,憋得两颊涨红,浑身发抖,长叹一声,愤愤转过身去。孟啸见状哭笑不得,只好上前轻拍孟心肩膀,用温和的语气,笑着说道:“方才所言,不过同平日争辩一般,贤弟莫要挂在心上。”
“我只是不想父兄因轻敌坏了大事,惹祸上身,我何错之有!”孟心环抱双臂,依旧背对着孟啸,半昂着头,极为委屈的眨巴着双眼。孟啸便连声附和道:“好好好。贤弟素来小心谨慎,自然不会出错。但为兄且来问你,北军真的如你所说那般可怖么?贤弟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孟心闻言微微一愣,急忙转过身来点头说道:“北军势如破竹,锐不可当,乃是事实。但我并未灭自家威风。只要我军积极备战,有父帅坐镇,定能打出一场漂亮仗来。”
望着那满脸真诚的孟心,孟啸不禁大笑起来。笑得那孟心满头雾水,不解其意。孟啸遂解释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北军看似锐不可当,在为兄看来,却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谈笑间便可使其灰飞烟灭。”
这大话一出口,哪怕是孟克也再坐不住,忙上前劝道:“孩儿莫要大言不惭,军中无戏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