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只消狄大人去见皇后娘娘一面,再由皇后娘娘这枕边风吹一吹,何愁陛下不允?”狄挽凤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微笑着捧茶敬奉道:“仇公公心思缜密,顾虑周全,我等不及也!”一旁的王耕也连连点头附和。
正当此时,仇宗业又开口说道:“咱家不妨再告诉二位大人一件秘事。这些年来,陛下已然年近七旬,龙体愈发不如从前,近些时日又染了风寒,病体沉重,牵出不少陈年旧疾。宫中御医皆束手无策,私下里言道,陛下恐怕大限将至......如今东宫无人,二位不妨琢磨琢磨着立储之事,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嫡长子早亡,如今太子仍未立,当今圣上又不喜庶长子。倘若老皇帝果真驾崩,撒手人寰,太子之位必然空缺。到时每一个皇子都有可能坐上帝位。如果他们下的筹码能中,日后定能根本更上一层楼。故而王耕与狄挽凤都极为重视此事,连连道谢。仇宗业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二位大人不必谢我。只是这日后,莫要忘了咱家便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狄王二人点头若捣蒜。
“咱家还有一言说在前头。当今圣上毕竟还在位,尔等切莫妄论立储之事。免得触怒圣上,人头不保,还要牵连咱家。”仇宗业立眉怒目,冷言警告道。狄挽凤与王耕连忙答应。此时小厮来报,只说是宴席已然备妥。三人遂起身,狄挽凤与王耕于左右扶住仇宗业,正欲一齐往正厅赴宴,不想却见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闯入中枢丞府,跪倒在三位大人身前。
“仇公公,王大人,可算找到你们了。圣上急召公公与大人进宫。奴才找遍了承天府,才寻到此处。”那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脸颊飘红,满额冒汗。王耕见状,心想必是有要事相商,故而不敢耽搁,急忙向狄挽凤辞行:“圣上急召,今日无福消受老弟的宴席了。告辞,告辞。”说罢,便与仇宗业一同离开中枢丞府。
且说那狄挽凤也不相送,而是微微拱手后,目送着二人离开。待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一直无比谦恭的狄挽凤这才敢直起腰来,背着双手,恢复了他朝廷高官的派头。身旁亲信弓着身子自作聪明的说道:“这王大人虽是三品大员,但竟敢与大人您兄弟相称,实在是太过无礼。”
狄挽凤并不动怒,嘴角反倒挑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冷笑一声说道:“哼。那又如何?这王耕看似是个直性子,直来直往,无所顾忌。却能在官场之中纵横捭阖,如鱼得水,你觉得他会是个简单的人么?还有那老太监。阴阳怪气,城府极深。这两个人都不是凡俗之辈,都不好对付。连本丞都要小心翼翼的侍奉,你以为你是甚么东西,也敢擅做评价?”
亲信大惊,急忙垂头认错道:“是,属下多嘴了。”
狄挽凤依旧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