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如殿。
史景一边绣手帕一边跟杜仅言说话。
“你去太和宫伺候又碍着贵妃了,贵妃总想找你的茬儿。”
“田令月自从去了长乐宫,一天比一天坏了。”
“哎呦,好疼。”
史景一块手帕没绣成,手上扎了七八个血珠子。
她本是帝师府贵女,在府上时伺候的人少说有几十个,什么针线活也不用她来做,她只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好。所以在各项才艺上,包括女红,她都有点儿欠缺。
好容易想学些绣活,可手帕没成,手快废了。
杜仅言给她擦去手上的血珠子,夺下她手中的银针放在一旁:“这些活有人做,你又是何苦。”
“以前我总以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现在想想,如果一个女子什么都不会,男人怎么会喜欢呢?总得有一样让人喜欢吧?不然怎么相配?”
“那”孟玉珠拿针线在袜子上比划着。
皇后长年体弱,常食补也未能补过来。
赵答应包贵人呆住。
此地不宜久留。
“皇上.”
不但金龙绣的活灵活现,袜子也做得又软又轻便。
“请皇后娘娘明示。”
“最近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吗?”杜仅言问。
史景望着小雾的背影有点儿愣神。
“景仁宫卫氏给皇上请安。”卫贵人照例早早就来了,此时刚走上台阶,见杜仅言跟皇上你追我赶的,心里也明白个大概,只是并不声张,只是温和地看着皇上。
不回头是不行了。
人家是皇上,只能由着人家任性。
“长乐宫真的闹鬼?田答应你可亲见了?”
史景分明看穿了杜仅言的心思:“你别多想,我可没喜欢皇上。”
借着微弱的光,贵妃娘娘想看清那人的长相,只见那个人撩开自己脸上的长发,长发之下,看不清五官,脸色惨白无一点儿血色,鲜红的舌头伸了一尺长。
小雾羞赧一笑,转身捧来了账单。
贵妃惊恐万分,端茶上来的宫女吓得跌了茶盏,值夜的小太监吓得屁滚尿流。
田令月坐在下首,抚摸着已经缝好的袜子不由得由衷感叹。贵妃舞跳得好,做袜子的手艺竟也不输内务府的绣娘。
如果是别人,卫贵人恐怕要说一声,昏聩。
听着味道不对。
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可怕。
赵答应跟包贵人拔腿要走,突然听到山石后的花丛里传来幽怨的声音:“赵答应——包贵人——别走——陪陪我。”
“我以答应的身份要见油桃,并无人敢拦着,只是油桃对我防备的很,也不愿意跟我多说话,我把她叫出来走一段路,就让她回去了。”
“别走啊,朕又不会吃了你。”
皇上的手一日未好,杜仅言就得去伺候一日。
“田答应她常年抄经,那些鬼怪,最怕经文,所以并不敢找她。”
不过还好,这期间跟皇上一起翻奏折,看戏本子,给殿中的花浇水,一起修金钟,多了好些在一起的时光。
田令月描述的绘声绘色,皇后惊得吃了两块点心才压住噗通乱跳的心。
皇上得意:“没有白伺候朕吧,朕疼你吧?”
难道史景谈恋爱了?
听着田答应描述那夜的情景,皇后娘娘的眉头皱得像蚯蚓。
“朕的手怕是不中用了,怎么还不灵活了。”
“贵妃娘娘的手艺,皇上一定很喜欢。”
“是不是感动得热泪盈眶想以身相许?”
这些话竟是从史景嘴里说出来的。
“哎呀筷子都握不到,奏折也翻不开,杜常在你快来给朕揉揉。”
虽然她接手的晚,但她悟性好,不偷懒,所以小厨房也算井井有条,就连账目,也清楚明朗。
田令月一副老实的样子跪于景仁宫内:“那夜我为太后抄经,抄着抄着伏在桌上就睡着了,所以不曾亲见。不过听伺候的宫女太监说,端茶的宫女跟值夜的太监是亲见了,那鬼从房梁上飘下来,香云纱的衣裳,拿着银红的团扇,像是要扑蝴蝶。眼眶里没有眼珠,舌头伸的有一尺长,一直在长乐宫.飘浮(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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