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快烧傻了还没事。”桑榆道,“还在为钱公子的事情生气”
榆之珩歪着头,显然是默认了。
“我刚刚就是故意那样说的,你也知道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娶我一个和离之女为妻”
“呵”榆之珩冷笑一声,语气清冷,“你的意思是他要是娶你就和离嫁他是不是”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桑榆可要冤死了。
“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什么时候有那个意思了我有这么好的相公怎么可能和离”桑榆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榆之珩气的站了起来,忽而听见桑榆最后那句话身形一顿,心中的郁结也散了大半。
而桑榆顺势拦着他,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左肩,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桑榆眉头轻皱,榆之珩怕桑榆发现转身欲走,就被桑榆拉住再次给按在了床上,榆之珩还要动,桑榆忽而怒喝一声“坐下”
榆之珩乖乖的坐下了。
“我刺啦”
榆之珩刚要说没事,桑榆一把就扒开了他的衣服,因为动作太快,还撕坏了一点。
只见此时榆之珩的左肩有一处包扎的伤口,白色的纱布下面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
“你受伤了”
桑榆直接拆开榆之珩的纱布,只见下面已经是血肉模糊,伤口开始溃烂流脓,触目惊心。
这伤应该是有好几日了,如若再不处理恐怕就危及性命了
桑榆连忙出去拿来了高度的酒,又找了合适的药和纱布,但是迟迟找不到合适的刀,就在桑榆急的来回转圈时,榆之珩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递给她,“用它吧”
桑榆愣了一下,接过匕首用烈酒消毒,又看向他的伤口。
“你忍着点。”说完就将烈酒倒了上去,又拿起匕首将烂肉和脓水剜掉,这才给敷上药,用纱布包扎好。
这药是前几日桑榆新配的,因为怕榆之珩打猎的似乎受伤会用到,所以先做了这个药,没想到还真用上了,但恐怕不是打猎伤的吧
桑榆仔细看过那伤口,圆形的,应该是箭伤。
榆之珩此时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处理伤口的时候榆之珩全程攥紧拳头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是汗水却将衣服湿透了。
这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桑榆索性就给他将衣服都脱了下来,但是衣服脱到一半,就被榆之珩拽住怎么都不让脱了。
“好好好,我去给你找衣服,你自己换。”桑榆临走之前看了看他刚刚露出的背部,上面遍布着各种伤口,唯独没有从左肩下来的长长的伤口。
桑榆今天去镇上的时候还给他买了一套新的衣服,这会儿刚好给他穿。
“你这伤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去县城的那天。”
桑榆无奈的叹气,真是不知道是该骂他还是该打他了,受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跑去找她
而榆之珩看着桑榆为他担忧的模样,心中的郁气也就散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