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诧异。
跑爷竟然能看到沙老大。
其他人则瑟瑟发抖。
乔守信‘妈呀’一声叫,屁滚尿流往屋里跑。
乔栋梁壮胆问道:“九少爷,这是几个意思?跑爷这是……”
云松淡然说道:“跑爷本事很大,他在跟我一个手下说话。”
乔栋梁惊骇问道:“九少爷您这手下是……”
“是他练了隐身术。”云松截断他的话。
他走上前去问跑爷:“跑爷,你吃过晚饭了吗?”
跑爷斜睨他一眼,猛然瞪大了眼睛。
他一把抓住云松手臂叫道:“是你?是你?你你你,你竟然在这里,我要——不对,不是你,你不一样,你不一样。”
云松一怔。
这人是不是认识这世界的云松?
跑爷放开了抓着他的手,然后陷入癫狂之中,他焦急的背着手在门口转来转去,口中喃喃有词,但云松听不懂他说了什么。
突然之间他抬起头来将眼睛瞪的特别大——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场景!
他的一张老脸扭曲起来,嘴唇颤抖、浑身哆嗦,又是突然之间他张开嘴大喊:“跑跑跑!快跑啊要跑不掉了!”
他就这样跑了。
跑的飞快!
云松想从他口中探查到一些紧要信息的意图落空了。
不过跑爷不会离开村子,他招招手把沙老大叫过来,说道:“你去找跑爷,然后问他为什么会说有人来借寿?你想尽办法从他口中打听消息,越多越好。”
沙老大拍着胸膛说道:“九少爷你看我的吧,没毛病,手拿把掐,我一定给你问出很多消息。”
云松对此不是报以很大希望。
他把这几日里死者的家属召集了起来,又让乔栋梁去把村里明天要过生日的人召集到祠堂里。
依然是化为伥鬼,他开始套家属们的话:“你们都回忆一下,好好回忆,这几天你们家里出事的人都去过哪里?或者他们说过什么反常的话吗?”
家属们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他们说出的信息很多,云松听的云里雾里,最终也没有捋出什么有用东西。
云松只好从死者生前做过的事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交集。
然而还是没有。
长乔村虽然隔着沪都很近,可是这年头不太平,到处有匪盗流窜,村里人一般不会离开村子外出。
特别是进入深秋之后,秋风瑟瑟,这是杀人越货的时节,老百姓更不敢出门。
所以这些人做的事就很简单了,寻常的吃喝拉撒,白天窜门子晚上睡大觉,这方面他们做的都一样,但云松无法从中找到什么诡异反常的地方。
这就比较蛋疼了。
最后是村里明天要过生日的两个人来了。
明天村里一共一男一女过生日,男人是个小老头,已经有六十岁,女的是个孩童,只有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