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的时间,曹家有和王有德联袂而来。
曹家有直接跪下了。
他抱拳作揖,流着眼泪说道:“真人,我有一子一女昨夜为水猴子所害!真人,水猴子上岸了!”
云松脸色一沉说道:“福生无上天尊!曹掌柜的先起来,您这是何出此言?”
王有德说道:“是这样的真人,曹掌柜家二儿子和三闺女都让水猴子拖河里给弄死了。哎呀死的老惨了……不能说了,再说我心疼。”
云松问道:“你们说水猴子上岸了,小道问的是这件事,何出此言?”
王有德说道:“好几个人看见了,昨晚上夜猫子去挑水,结果看见它从水井钻了上来,夜猫子赶紧装死,这才没被它给祸祸。”
云松断然摇头:“他看错了,水猴子不可能再回到咱镇上了,这点小道有谱。”
曹家有吼道:“就是水猴子!就是那该死的王八蛋水猴子!我日它八辈祖宗!就是它!”
云松一甩手喝道:“你怎么确定的?”
王有德伸手安抚曹家有,解释道:“是福晟管家和曹家大少爷说的,他们两个看见水猴子出现在曹家然后将曹老二和玉妆丫头给迷惑带走了。”
云松问道:“两人当时为什么不叫喊让大家伙去救人?”
王有德愣住了。
曹家有说道:“他们叫不出声来,其实当时他俩也被迷惑了,但水猴子前些天不是被真人您给打伤了吗?到了河边后水猴子的迷人术失效了,福晟和我家那逆子便逃了回来,而我家二小子和三丫头没跑成,被它给祸害啦!”
“苍天呀!”他说着又开始嚎啕大哭。
云松并不同情他,只是感到心烦。
又在funny-mud-pee!
又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
他喝道:“绝不可能!水猴子哪怕只有一口气,普通人也没法从它爪下逃脱!”
“走,带小道去看尸体,曹掌柜,你家两个孩子怕是死得冤枉!”
曹家有事。
福晟身上更有事。
云松还不太清楚是什么事,所以他绝不会让福晟和曹金栋把昨晚的事掩饰过去。
他要搅乱这个水塘,这样他才有机会成为塘主!
大药房关门歇业,正厅成了灵堂。
曹家家大业大,不管红白喜事当然都得大操大办。
在老镇,操办白事的人里头最主要是两个,一个叫账房,这可不是记账的,而是总管白事全局的。
另一个叫执事,这人说简单点是跑腿的,就是去给逝者的亲朋好友送信。
云松到的时候执事已经通知了曹家相近的亲朋,不少人进进出出,哭声震天。
保安团长王林也在这里,就他哭的声最大,他在灵堂门口倚着一口棺材哭的厉害。
云松观察曹家亲朋发现没有人是空着手来的,于是问道:“王施主,小道是不是该带上点东西才对?”
王有德说道:“真人,我们这里的规矩是白事上门带白蜡烛一对、锡箔一块、清香两股、长锭两串……”
“真人客气了,您是来给我们曹家平事的,我们哪敢找您要礼?”曹家有赶忙示意他进院。
院子里头黑烟滚滚。
这是正在烧锡箔。
大户人家办白事要烧六斤四两锡箔,合计是一百两,这代表白银百两的意思。
锡箔折成纸锭摆放在竹筐里,一筐一筐的烧。
进入灵堂后,曹家有忍着悲痛要让下人开棺材。
云松摆手示意不必麻烦。
他微闭眼睛伸手掐指算了算,指向左边棺材说道:“福生无上天尊,这里面的二少爷尸身虽全但已经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