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间。
“你就住东边那间屋吧!这个点,知青们应该是去大队部开会去了,待会儿就回来。”
日头一点一点坠下去,一轮圆月攀上半空。
这几年红旗沟来了不少知青,都是他接的。
她才知道,那是她的亲生母亲。
<divclass="contentadv">“那点钱连给我买几件好看的衣服都不够,她也好意思拿出手?”
林中鸟鸣伴着泉水叮咚,叫人不由沉醉其中。
一盏昏黄的灯在屋檐下晃来荡去,红纸上的标语清晰可见。
“最近就你一个知青,也没别的知青,好认。”
说着,他又扭头冲林安宁交代。
李友宝没回头,见林安宁半晌没吭声,还以为她在偷偷掉眼泪。
找荒山要粮,要河水让路。
“可惜不是,你说,她是不是活该?”
没多久,她就被送到了乡下关在地窖。
“她是我们红旗沟苏满囤的媳妇,在隔壁镇的屠宰场干活,苏满囤走了好些年了,人家看她个寡妇不容易,平时也会给她些添头肉。”
“对了,忘了跟你说,她死了,病死的。”
那时她已经虚弱到连路都走不了,只能无力嘶喊。
“要是这钱是给我的,我或许会好心让她去医院看看。”
有一天,听见有人在楼下跟苏娇娇说话。
“村长,我不伤心,我喜欢这个地方。”
“村长,对不住,您家有没有吃的?我给您钱和票,给我匀一口行不?”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相认?
他们应该,不认识她!
其实,上辈子她是见过亲妈的,只是那时不知道。
后来苏娇娇去看她,嫌弃的说起这事。
林安宁点点头跳下牛车,肚子咕咕叫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
“娇娇,就当妈,我求你!”
张凤兰在前头拎着一副猪下水走得飞快,丝毫不顾林安宁在后头追得气喘吁吁。
到了一个土坯小三间前,张凤兰打开了西边的偏屋。
林安宁顿了顿,跟着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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