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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秦桧的追杀陷害。
智贤又问道:“既然是举报,敢问大人是何人举报?”
县尉见智贤大师说话还算客气,总算没当着众人的面让他难堪,便不耐烦的答道:“自然是押解他的官军举报的!”
县尉边说边把脸扭向一边,斜对着天空,一副目中无人的可憎样子。
大师便彻底明白了。
想是几日不见赵汾音讯,那押解军官有些着急,又怕自己吃官司,便报了个人犯逃跑。
赵汾也听明白了,站出来道:“既然如此,就不劳你大费周章来抓,明日我自会去归队报到,你等且请回去吧!”
“那可不行!你若跑了,岂非全是本官的干……”县尉斜眼瞪着赵汾说道。
话音未落,忽听“啪、啪”两声,口中一个“系”字尚未说出口,县尉便一骨碌滚落在地上,众兵丁先是一愣,方才七手八脚的将长官扶起,待看时,这两巴掌却是慧能师太打的。
只因闻听县尉此言,无名业火油然而生,未及众人看清,便打了县尉两个耳光。
师太虽有重疾在身,然身形步法却奇快。
“你……你……竟如此无理!”县尉被两个兵丁搀着,一手捂脸,气的满嘴哆嗦,话也说不利索。
“还不快退?若惹的老尼我急了,教你等有来无回!”慧能师太怒目圆睁,面无血色,向前半步,宝剑出鞘,威胁道。
县尉及众兵丁吓的连连后退,俱不敢再向前半步。
“好!你等着,你等着,走,我们走!”县尉见师太不好惹,不敢再逗留,便吆喝众兵丁撤退了。
众人目送官军走远。
慧能师太支撑不住,“哇”一声吐出一口黑血,便不省人事了。
众人一惊,忙上前搀住师太,不使跌倒,智贤大师上前点她穴道,封锁了经脉,然后吩咐尼姑们将她抬入庵堂躺下。
经智贤大师一番疗治,师太逐渐恢复清醒,但精神已愈发不如从前。
歇息一阵,师太便强从榻上坐起,屏退左右尼姑,仅留下智贤大师、赵汾、慧如三人。
只见她又从榻上站起,慧如便要去扶,被她拦开。
三人诧异的看着师太,慧如委实不忍,便扭过头,偷偷抹泪。
师太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到智贤大师跟前,面色苍白,嘴唇抽了几下,然后道:“师兄。”
智贤忙应道:“师兄在,师妹有何吩咐?”
大师边说边要站起。
慧能按了一下智贤肩膀,示意他不要站起。
只听她接着道:“此番我料已不济,不日或将西去,临去之前有几句话要说给你等。”
三人闻听此言,先是一愣,然后才领会了她的意思,慧如便忍不住放声哭起来。
“徒儿休要啼哭!”慧能道。
智贤大师安慰道:“师妹休要自颓!只要假以时日,你定会痊愈的。”
慧能轻轻摆了摆手,摇了摇头,眼目晶莹,说道:“想我年少时,一心追随师兄,只为一个情字便执迷半生。”
说到动情处,慧能已无法再强忍,两行长泪顺着面颊流下,低头抽泣几下,双肩不停耸动。
智贤大师竟不知如何规劝,只低头静听。
慧能继续道:“如今,你我遁入空门多年,早已斩断情丝,不过,同门之情尚在。”
三人静静的听着,无人出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