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有人……”慧如忽然道。
洞里空旷,声音便更显清脆,也更响亮。
智贤和赵汾便忙移步过去看。
却见一个背对众人、面壁而坐的人,头向胸前微垂,长发散披,只因背向而坐,模样形容不得而知,便如酣睡一般。
“冷施主!”智贤轻呼一声。
不语,便又连呼几声,仍无回应。
三人便绕至此人侧前方,用火把照亮了看。
待才看清,便听慧如“啊”一声竟跌坐在地上,火把也掉了。
只见那人却早已坐化成一具枯骨干尸,长发掩映下,便是:白骨森森然,七窍洞洞黑,利牙排排对,面情似笑若哭,恐怖至极。
“阿弥陀佛!”见此状况,智贤便双手合十,默诵佛号。
“看来我等今日却是空走一遭!冷鬼手已驾鹤西去了。”赵汾失望道。
慧如因适才的失态而正自羞惭,便不再言语,想到此次未能找到解药回去救师太,她便暗自垂泪,亦觉意冷心灰。
慧如心意失落,随手拾起地上的火把,手撑着地便要坐起。
就在她坐起那一刻,火把亮光照在了石壁上,忽悠忽悠的闪动,恍惚间便觉得壁上有异常。
慧如好奇,便凑近了看,发现竟是整整一墙用刀刻的小字,便叫道:“师叔且看,墙上有字!”
智贤正自吟诵佛经超度冷鬼手死尸,听到慧如喊叫,便也转头去瞧。
待凑近看时,却见满墙尽刻的是蛊术和对应的解毒秘方。
可在赵汾和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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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些小字便如天书,诡异非常。
但在智贤大师,只因他学识渊博,又精通医术,却是一看便知,自言自语道:“善哉!善哉!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慧能师妹得救也!”
闻听大师此言,赵汾和慧如又喜又惊,二人便问道:“大师何出此言?莫非此中便是解药秘方?”
智贤大师闻听二人疑惑,也不直言,却笑道:“这冷鬼手也算是当世之怪才,此等文字虽有些邪门外道,却也不乏可取之处。”
赵汾和小尼姑慧如却仍是不解,便认真的听着。
智贤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石壁,继续道:“如不出为师所料,冷鬼手或许早已预知到自己迟早会死于自研之邪术,便提前将其研制的邪术与解药刻在了石壁上!却不知是何用意?”
“这岂不是要害人?”赵汾插言道。
“徒儿所言极是,此正是为师所虑之处,此等秘术若落入名门正道手中,或可治病救人,若落入歪门邪道之手,则会祸害四方。”智贤喃喃道。
“那正好落在我们手里,可否给它毁掉?”慧如问道。
“师侄所见与为师略同,以为师之见,我等便尽毁此害人邪术,止留救人秘方,徒儿们意下如何?”智贤以问作答道。
赵汾和慧如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小尼姑便要挥剑凿除刻字,智贤忙用手制止慧如,笑道:“师侄且慢,要救你师太却离不开此秘术,待为师从中找到救你师太的药方再毁不迟!”
“正是正是,弟子鲁莽了,差点误了大事!”小尼姑自责道。
智贤笑而不语,只见他手擎火把,认真的将石壁上所刻文字悉数看了一遍,并一一默记。
待看完,那些秘术及解药配方已烂熟于心,智贤才叫赵汾二人凿字。
“师叔若忘了却该如何是好?秘方若无用又该如何是好?”小尼姑慧如心思细密,心中突生忧虑,自言自语道。
智贤半晌方道:“死马权作活马医,且看师妹造化罢!阿弥陀佛!”
三人便不再言语。
赵汾和小尼姑分站两侧,用剑凿除刻字,怎奈小尼姑慧如,饶是不愿与赵汾协同。
智贤笑而不语。
待到中间止剩一个“毒”字,二人竟同时挥剑凿去,双剑撞在一起,发出“叮”一声响。
小尼姑白了赵汾一眼,即撤回宝剑,嘟哝道:“晦气!”
气的赵汾待要争辩几句,却又按下不语。待要凿掉那“毒”字,却听智贤道:“徒儿且慢,便留下此毒字以警后人如何?”
赵汾称:“妙!”便把“毒”字留下了。
于是便成:右边一个“毒”字,左边尽是秘方,冷鬼手僵尸则面壁而坐。
“阿弥陀佛,徒儿们,此间有毒,我等便救慧能师太去也!”
说罢,智贤带着赵汾二人出洞,照原路向赭云庵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