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袭的大刀拖地而走磨出阵阵火光,傅建双手握刀自左下向右上顺势一撩的同时一道黑影踏着他肩头借力而起,黑影在空中画一个半弧后径直咬向庄荀后颈。面对‘黑熊’隐没于傅建身后突然跃起的夹击之势,书生在开启‘云意’时早已知晓,庄荀右脚后撤左手持匕首下斩抵住撩来的大刀,背后如长眼般身子一侧躲过黑狗的偷袭,尚不待‘黑熊’落地,庄荀右手快如闪电的一记手刀切中黑狗脖颈,可怜的‘黑熊’第二次被庄荀击飞出去。顾不上照看被击飞出去的爱犬,傅建借大刀被阻之力左脚做轴身子下压高抬右脚一个旋转后脚跟砸向庄荀后脑,书生侧着身向傅建紧贴一步以右肘撞击傅建甩过来的右腿腘窝。攻击被阻还挨了一击,若不是重心压得低此时傅建已经倒地,踉跄的躬身后退几步,尚不待他略作调整庄荀已经攻来,只见书生左手倒持匕首刺向傅建心脏,站立不稳的傅建只得横刀做盾抵挡刺击,‘叮’的一声匕首刺中刀面,却见庄荀左手一翻将匕首抛了起来,书生左肩一低继续前冲,越过傅建半个身位时空中的匕首也刚高过傅建肩头,书生突然右臂回拉一把握住空中旋转的匕首,借前冲之势右手倒持匕首自高向下划过。“啊!”一声惨叫,傅建右肩鲜血喷涌,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让人看着触目惊心,转过身看着背对自己的傅建书生没有痛下杀手,只是飞起一脚将他踹向护主心切狂奔而来的‘黑熊’,‘嘭’的一声闷响,空中相撞的一人一狗又重重摔到地上。傅建捂着伤口躺在地上不断呻吟,屡遭重创的‘黑熊’却依旧顽强的站起来挡在傅建身前对着庄荀狂吠。
不理会黑狗的无能狂吠庄荀向谢明明看去。和尚与‘幽鬼’还在战斗,这凶兽虽说看起来已然妖魔化,但攻击手段却单一的很,无非就是倚仗自己的速度与力量不停的扑击与撕咬,在谢明明不断梵诵着‘夜叉术法’加快自身速度后这凶兽竟难以触碰到和尚。凌空袭来的凶兽终于扑到距离和尚不足半米处,血盆大口中滴落的不明液体甚至马上都可以淋到谢明明脸颊,眼见要得手,这凶兽的绿眼褐瞳里满是兴奋之色。
面对近在咫尺的凶兽谢明明脸上无悲无喜,只见他双手合十周身僧衣无风鼓起,“紧那罗!万象镜天,梵音弥弥!狮吼!”和尚闭目张口时身后竟出现一头巨狮虚影。“嗷~~呜~~!”撕裂耳膜的音波在众目睽睽下竟化为实质,如一道白雾旋风般直接将‘幽鬼’掀飞出去,广场上的众人皆是捂住耳朵。缩着脖庄荀左手捂住耳朵苦笑的伸出右手对坐在地上满头大汗的谢明明伸了个大拇指。再看‘幽鬼’,躺在地上挣扎了几次后才堪堪站起,此时的它哪还有方才的凶狠,身体不住颤抖,眼、鼻、口、耳处黑红色的血液不断流出。庄荀见胜负已分便看向被侯三等人围在当中做包扎的傅建说“傅门主,小生再说一次,青鸾之死与我无关,昨夜我是见过她,不过我们聊完就各自回城了。希望你好好彻查此事,莫中了她人计还不自知!”傅建忍着剧痛咬牙道“狗东西,你当真以为你们赢了?伤了我今天你必死无疑!”言毕傅建一把拉过侯三在他耳边吩咐说“你去后山让王猛他们带狗过来,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侯三面露难色说“门主,现在就暴露他们会不会让其他江湖门派过早注意咱们啊?”傅建抓住侯三衣领低呵道“让你去你就去,此事既然是大人会意,出了事大人自会替我们摆平!”侯三闻言也不再废话,站起身就跑开了。
庄荀继续说道“傅门主,你又没有证据,怎就这般笃定是庄某所为?”傅建怒吼道“青鸾才认识你几日就要跟你走,定是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姓庄的,多说无用,今日你死定了!”庄荀有些无奈,这傅建这般记恨自己竟是因为吃醋,书生把匕首一收说道“傅门主,小生现在要走你们也拦不下吧?”傅建尚未开口却听高台上传来一个声音“赵公子是吧?你大可以走走试试,且看有没有人能拦下你。”
五人自高台落下,三人围住庄荀,俩人一前一后把谢明明夹在中间。书生身前一清瘦之人左剑右刀抱拳一礼道“赵公子请。”庄荀皱皱眉头没好气道“这借刀杀人就这般好使?一个个的都用起来没完了,是你傻还是你当庄兴邦傻?”说完庄荀又看向傅建说“如今小生和你都成旁人手中刀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庄荀左后方的男人一剑刺来,书生下蹲躲过的同时抽出匕首猛攻这人下路,一腿扫过忽听头上风声阵阵,书生无奈默念一声‘风身’一闪而逝。黑色马车中的那人挑着车窗布帘打趣道“戏法变得真不错,庄兴邦的儿子不简单啊,原来竟只被断定是个普通读书人,不过可惜了。”
庄荀靠着谢明明后背担心问道“你可还有一战之力?”和尚喘口粗气回说“刚才消耗有些大,尚能自保吧。”庄荀正色道“你就专心对付那个打头的,其余四个交给我。”匕首倒持,书生一跃向那五人冲去。“哼!来的好!刀剑卫,御敌!”为首的清瘦之人左剑右刀向庄荀对冲而去,其余四人收刀入鞘双手持剑快速占据庄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兵兵乓乓’兵戈交锋之声连起,庄荀凭借娴熟的手法左右手不停互换将匕首舞的飞起,远处观去竟有些身外御物之感,交手十多个回合后才终于找到机会化掌为拳直击敌人胸口将他震飞。
庄荀刚想追击时‘云意’却察觉另外四人右手持剑端于面前,左手作剑指自剑柄高速向剑尖连推三下,旋即十二道剑芒破空袭来。庄荀只得停下追击专心防守剑芒,在不断闪转腾挪及用匕首不停格挡后,还是有两道剑芒将书生衣衫割破,此时被击飞之人拿着两把兵刃又攻向书生,另外四人又是十二道剑芒射来,五人娴熟的配合让庄荀疲于应对,此时却听一声高呵“夜叉!归虚游海,飞天遁地,速疾隐秘!蝙翼!”一个有着巨大黑翼虚影的人高速切入战场,在清瘦之人尚来不及反应时腰间便重重受了一击被踹飞出去,一击得手的谢明明落地后继续梵诵道“归虚游海,飞天遁地,速疾隐秘!弹腿!”和尚又拔地而起高速跳至飞行中的清瘦之人身侧双手相握重重砸下!‘轰’的一声,清瘦之人被砸入地面后吐出一大口鲜血,庄荀见另外四人有片刻失神,默念一声‘风身’移动到一人身后匕首刺向其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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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外三人大喊‘小心’下被刺之人略作调整,‘羞耻’刺入这人后腰又划出一大道伤口,鲜血喷涌如柱。
谢明明的高速切入瞬间打破僵局,一人倒地一人重伤。“老四!你怎么样?”这人一边呼唤着负伤同伴一边抽出身后钢刀直奔庄荀,书生一击得中刚想脱身而去却见六道剑芒射来,匕首上下飞舞悉数挡下后抽刀人已奔至书生身后,来人一刀当头劈下,书生抬手去挡时劈下的刀却没落下,反而自身下有一剑从诡异角度刺来,庄荀急忙用肩膀撞向此人将他刺来的剑换了一个角度,剑尖紧贴庄荀前胸划过,书生借机用匕首刺向此人前胸,此人却躲都不躲的将方才停在当空的钢刀砍向庄荀脖颈,以命换命!庄荀无奈只得快出一脚将此人踢开,又是三道剑芒而至,书生防下后向战场中看去,此时两人已将重伤之人护在身后,被砸入地面的清瘦之人抹去嘴角血迹站起后对谢明明说“本想留你性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没办法了!”和尚不做答仅仅擦去额头汗水,眼神坚毅。
又一人抽出背后钢刀,此人与先前那想与庄荀以命换命之人一左一右攻向庄荀,双刀双剑招式诡异,在两人不惜命般的疯狂进攻下竟又将庄荀压制,只是二人身上的伤口却越来越多,重伤之人略做包扎后也开始继续用剑芒骚扰庄荀。书生躲过迎面而来的一刀后刺向一人脖颈,只见那人将左手铁剑抛向高空后蹲下身子双手托钢刀护在头上,‘叮’的一声匕首被刀面弹开,右手腕一抖庄荀借力从身后将匕首甩向左手,察觉书生意图的下蹲之人急忙向庄荀右侧一个翻滚想以此躲过匕首换到左手后的刺击,书生却左肘飞快向后一捣击中自右飞来的匕首柄将匕首原路顶回,右手逆握住匕首向下斩去,此时下蹲之人刚好翻滚到书生右手边,‘滋啦’一声鲜血沾满庄荀右手衣袖,下蹲之人胸前又添一道伤痕。另一人此时已跃至高空,他将左手铁剑做暗器投向庄荀,随后又握刀将先前下蹲之人抛起的铁剑重重拍下,紧接着双手逆握钢刀当空冲书生扎来,三把兵刃接踵而至的攻击庄荀同一个点,书生一左一右轻拨两次匕首弹开两把铁剑,钢刀扎下庄荀已无时间闪躲,书生聚精会神的一翻手腕欲用匕首尖抵住钢刀尖,‘叮’的一声后两人各自借力弹开,庄荀一甩衣袖站立,而那人落地时手中钢刀发出‘咔咔咔咔’几声后整刀碎成数十片,‘羞耻’神兵之威岂容凡物亵渎!
握紧匕首庄荀刚想乘胜追击时却察觉谢明明有危险,清瘦之人持双刃已将不善拳脚的和尚完全压制,有一刀剑卫自暗处不断用剑芒偷袭和尚,如今谢明明嘴角流血身上已有多处伤痕。又是一记剑芒射中谢明明后肩,和尚踉跄一步咳出一口血来,见他失位,清瘦之人佯装斜砍一刀实则藏剑于刀下刺向和尚肚腹,未曾发觉的谢明明举双掌迎上想来个空手夺白刃,刀没砍下剑却刺到,来不及反应的谢明明心道一声‘坏了’时却发觉有人拎着僧衣后领将自己扔了出去…在书箱旁站稳,此时庄荀也移动到谢明明身侧,书生问道“怎么样,没事吧?”和尚一脸歉意的摇摇头没说话,庄荀温和说道“谢兄先休息休息,这里交给贤弟便是。”
五名刀剑卫略作修整后并排站立,清瘦之人上前一步道“要不是这胖子偷袭我等就早将你拿下了,还敢从这大言不惭,你那时隐时现的术法消耗甚大吧,我看你还能用几次!”庄荀笑笑刚想还嘴却突然脸色沉了下去,谢明明第一次见书生露出这般紧张神态,急忙问道“贤弟这是怎么了?”书生严肃的看着和尚道“这次是庄荀托大了,今日连累谢兄入危局都是庄荀的错!我们有大麻烦了…”言毕庄荀伸手摸向腰间子印,手一发力便将子印震碎。谢明明闻言淡然一笑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谢我能结识贤弟本就是万幸,遭逢天妒也是应该,若不是我执意来这豪犬门贤弟又怎会惹上是非,万般皆因果,虽不知贤弟说的麻烦是何事,但听为兄一句劝,你用你那术法先行离开便是,为兄替你殿后!日后贤弟若见了我恩师,劳烦替为兄稍句话,你就说‘谢明明没遵从师命无颜见恩师,他只能先去轮回里悔过了。’若老谢身死,贤弟也无需为我报仇,‘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老谢我这辈子不忘人恩、不计人怨、不思人非、不念人过、不贪人欲,虽不曾顿悟却也无愧于心,想来我佛不会怪罪吧。”庄荀拿着大伞磕着地面不耐烦道“废话说完了?”
清瘦之人仰着脸得意道“和尚你放心吧,他跑不了,你俩黄泉路上定能做个伴儿。”借呈口舌之快的空当五人急忙运功调理身上气机,不像嘴上说的这般简单,其实五人心中早已暗暗叫苦,这两个年轻人都怪异且强大的很,正如和尚所说,此时这个叫庄荀的正主若用他那奇怪的术法离开,他们又怎能留得下他。见庄荀对自己的狠话置若罔闻,清瘦之人也好奇寻着书生目光看去。少时,练武场上众人均听到有如兽群迁徙般的低沉兽吼与奔跑声,付晚晴搀扶着付侠来到高台前沿放眼望去,视线中黑压压一片携摧城之势野蛮的撞进了练武场,付侠浑身颤抖,付晚晴则脸色苍白的颓然说道“原来这才是师兄的底气…”付侠用力握紧付晚晴的手凄然道“傅建这是要带着豪犬门走向灭亡啊,‘谛听’让他这般行事必是有所企图,说不定就是借豪犬门之手来试试渔州张家这潭巨湖的深浅!这傅建也不动脑子想想,一旦激怒这渔州掌权者,他们‘谛听’又怎会在乎豪犬门与付家的死活!豪犬门要完了,付家要完了啊!”老人一时怒火攻心竟有些晕眩,付晚晴急忙将他搀住恨恨道“半年前以王猛为首的二百多人一齐向我辞行时晚晴就有所怀疑,本以为他们是看不惯傅建行事才要离开豪犬门前去从军,万没想到这竟是师兄的暗度陈仓之策,蛰伏起来才不足半年,他们竟用禁术养出了这么一群妖兽!”
女子看向那个她偶遇的书生,眼里浮现一抹悲伤与悔恨后付晚晴说道“是我害了他,也害了豪犬门啊,叔公您快带人离开姑苏吧,接下来面对张家与书院的怒火,就让晚晴自己给他们一个交代!”老人也看向庄荀幽幽道“付家没了,豪犬门没了老夫又能去哪,晴儿莫慌,不管发生何事,老朽都与你一起面对。”付晚晴感激的看着付侠久久没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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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黑潮涌入练武场立即分散开来,他们皆是黑衫黑裤用铁链牵一头黑红色妖化魔犬,这些魔犬虽说个头比不如‘幽鬼’那般骇人,却也比‘黑熊’壮了一圈。被唤做王猛的那人走到傅建身侧高声道“禀门主,魔犬众两百三十一人携犬参上!”
傅建颤颤巍巍站直身子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他一指场中书生与和尚道“你先把这里围住,一定别让这两个狗东西逃走,竖起耳朵听好我那几个场中朋友的指示,当呼唤你们时一齐上便是,不过这俩家伙邪门的很,你们要当心!”王猛用力一拍胸脯傲然道“门主请安心,魔犬所向,寸草不生!”突如其来的两百多只魔犬让谢明明冷汗直流,他一拉庄荀衣袖命令道“贤弟快用你那术法脱身吧,老谢能拖一会是一会儿!”书生感激的拍了拍和尚肩头喊了声“谢大哥。”蹲下身打开书箱,庄荀将一个蓝色布塞的小玉瓶扔到谢明明手中说“这里面是‘通脉理气丹’,可以调理气机,恢复内伤。你先服下三颗在我身后休息一下,我们只要坚持小半个时辰就不会有事,看到远处那个黑色马车了吗?里面有个高手,他不敢直接对我出手,但是想不让我用‘风身’脱走还是可以做到的,所以老谢你也别劝我自己逃了。今天我就赌一把看看能不能唬住这群黑衣人,若是不能,一会儿就要全凭老谢你保护了!”看到庄荀又回到往日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谢明明便打开药瓶吞下三颗药丸原地打坐起来。庄荀前行两步,左手倒持匕首右手握着大伞朗声道“不巧得很,老子也擅双持,更不巧的是你们就要死了!”
清瘦之人哈哈大笑,回头一指将这里团团围住的魔犬众道“庄荀你是被吓傻了还是瞎了?到底是谁马上就要死了?”书生不予理会只是握紧大伞将浑身气机升至顶点,‘嘭’的一声大伞炸作碎片,庄荀左手倒持‘羞耻’在后,右手握‘寒蚕’立于胸前,低呵一声‘风身’原地消失,再现身时已在刀剑卫五人头顶上空,庄荀俯冲而下,右手‘寒蚕’不断斩出如丝线一般的冰冷剑气,剑气没有直接攻向五人而是形成一个蚕茧般将五人困在其中,快落地时庄荀左手甩出‘羞耻’钉射入五人脚下地面后再念一声‘风身’回到原处,只见庄荀右手握‘寒蚕’隐于背后,左手竖一个剑指立于胸前高声道“陨压!”‘轰隆’一声巨响,‘寒蚕’剑气所成的蚕茧散去,五人脚下地面寸寸碎裂形成一个大坑,坑中的五人被一股无形重力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功力最强的清瘦之人欲开口求救,重力之下的他挣扎开口也只是喷出一口鲜血后便发不出任何声响,此时却听庄荀在坑上朗声吟诵道“大梦周天,逍遥游遍。取水北冥,鲲灵显现!”
姑苏码头上的劳工正在干活,突然他们看到了一副铭记终生的画面,本是湍湍而流的澜澈江江水沸腾不止,江中游鱼河虾尽数逃上江岸,四周温度瞬间冷的让人发抖,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江底出现,前望不到头,后观不到尾…“吞潮浪卷,霜流冰溅。鲸生一角,跃飞云巅。”随着庄荀又吟诵一段,澜澈江上无数道水柱冲天而起,在云下的高空中汇聚成一条头生一角的巨大鲸鱼!“下坠吧,角鲸!”张开双臂,庄荀拥抱天空般高歌道。
在城中百姓吓破胆的惊叫声中江水形成的巨鲸自云端坠下,‘轰…哗…’两声过后练武场上落针可闻。庄荀甩甩头上的江水向坑中看去,此时坑中哪里还有什么刀剑卫,有的只剩下一滩和着冰碴的肉泥。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庄荀高声道“江自易,别藏着了,可敢出来一战?”片刻的寂静后远处马车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呵呵,这是公子与豪犬门的仇怨,江某就是来看看热闹,不过江某有一事不明,此时你气机紊乱精力全无,站着都费劲的你哪里还有一战之力?”庄荀刚想开口耳边却传来了江自易的低语“庄荀,你的实力真是让江某大吃一惊,若不是怕被庄兴邦追杀,我是真想亲手宰了你!”江自易的当众揭穿顿时让傅建大喜,他大声嘶吼道“都给我上!这个妖人已是强弩之末了!此时正是杀他给青鸾报仇的最好时机!”旋即魔犬众牵狗开始不断逼近!浑身乏力的庄荀往地上一坐回头苦笑道“老谢,我那书箱的第三层内有个木盒写着‘霹雳雷火弹’,里面一共二十颗,你将此物以内力投出后碰触目标即可爆炸,威力不小。若不是一旁有个江自易还有这狗鼻子忒灵,咱用上我那‘爆雾弹’早就跑路了!哎,这次咱们是死是活就全看你能坚持多久了…”
谢明明起身将庄荀抱回书箱处,旋即他打开书箱拿出二十颗‘霹雳雷火弹’放入僧衣口袋,又捡起地上‘寒蚕’握在手中,和尚问向庄荀说“贤弟那匕首呢?一并借我用用。”庄荀无力的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大坑说“里面埋着呢,你自己挖去吧。”谢明明没说话,把方才庄荀给自己的药瓶打开,倒出三颗药丸给庄荀喂下后起身向着逼近的魔犬众走去。刚走两步和尚又回头说“其实今日一齐与贤弟死在这也不差!”虚弱的庄荀恨恨道“呸!你怎么废话这么多了?你是个秃驴就算了,老子可还没娶媳妇呢!”谢明明一笑便蹲下身子梵诵道“夜叉!归虚游海,飞天遁地,速疾隐秘!弹腿!”只听‘嘭’的一声,和尚向着蜂拥而至的狗群砸去…
风和日丽的树林间一架白色马车不紧不慢行驶着,为首的白马如蹄踏祥云般神骏无比。车厢中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嗓音“我说老蒙啊,你是怎么办事的,车里装的竟然全是酒,一点干粮没有啊!再遇不见城镇村落的话我估计就要饿死了!”驾车的老者一皱眉不满道“那你倒是算算荀儿现在在哪呢啊?有个目的地我也好加速赶路不是?这般漫无目的的溜达,谁知道何时能寻见个落脚的地儿。”车厢中庄兴邦无力回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瞎操什么心,咱出来不也是游历的吗,又不是为了找他!快些找间酒楼大吃一顿才是正道儿。”老者一松马缰绳轻哼道“那你就继续饿着吧,高手不都可以辟谷吗,你也辟一个试试。”庄兴邦幽幽说“老蒙啊,高手是真饿了!你快些赶路吧,再不让‘云丛’奔起来它可都要憋坏了!”蒙老佯装听不见的自顾拿起酒葫芦喝起酒来,突然车厢中传来庄兴邦的惊呼“卧槽!子玉碎了!”手一抖酒葫芦掉落地上,蒙老脸色煞白的吼道“你说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