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木箱,第四个木箱,以及第五个木箱接着都被陈青打开。
不过这三个木箱里的东西不再是严府账册。
反而相比于严府账册,这三个木箱里的东西更是令陈发和陈青叔侄二人心神剧震。
因为在这三个木箱里的东西乃是嘉靖二十二年到三十一年,整个大明数百位臣子的行为举止记录,简称****!
无论是上至六部九卿尚书级臣子,还是封疆大吏总督,巡抚级官员,甚至是一些九品县官,在这三个木箱中也都悉数记载着他们每个人这十年的行为举止。
尤其是放在第三个木箱最上面的一本,那竟是当朝内阁次辅徐阶的行述!
之外还有张居正,高拱,李春芳,谭伦等一系非严党之人。
至于严党之人那就更多了。
而这便是严嵩用来控制他这些属下的最强法宝。
陈青随手拿起了徐阶的行述,翻开了第一页,看到:“大明嘉靖二十二年,徐阶任礼部尚书,九月初九,西洋诸国共三十七位使节来京朝见嘉靖皇帝,因礼部失职,导致西洋诸国三十七位使节进京之后未能及时下榻入住,也未能及时安排礼部官员进行接待,最终导致西洋诸国三十七位使节上街闹事,此而在京中百姓心中留下不好印象,一时间,引起整个朝野震动。”
“而礼部尚书徐阶,却将此事强行镇压下来,并未如实上报内阁,上报嘉靖皇帝。”
“特此记录于嘉靖二十二年,十月初一。”
“……”
看了一会徐阶的行述后,陈青的脸色并未有太大变化。
这是因为徐阶的行述中并未有什么出格之事,大多都是因为工作上的失职而被记录在了这本行述中。
同样他的这本行述也是这第三个木箱中唯一的一本。
而像是其它人的行述,至少也都有五六本,甚至更多的有十几本。
接着陈青又拿起了一本行述,看了起来。
只见这本行述乃是张居正的行述,翻看第一页,上面写着:“大明嘉靖二十八年,张居正任翰林院编修,为正其直名,特写下“血气壅阏”之一病,继指“臃肿痿痹”之五病,而攻击朝廷痹症,诬陷嘉靖皇帝不为,后被内阁所阻,不曾酿下大祸。”
“此为大逆不道之言,以下犯上之罪。”
“特此记录于嘉靖二十八年,六月二十一。”
“……”
张居正的行述只有两本,但这两本之中并未有什么实际性过错,全都是言语之上的忤逆和狂悖。
但全都是忠言逆耳,只是对嘉靖皇帝来说,知晓其一,便是死罪。
“青儿,好像没有严嵩严世番父子的?”
陈发在陈青仔细翻阅的同时,也在第三,第四,第五个木箱里快速翻阅着。
他非常想要看到严嵩和严世番的行述。
因为这种****,完全就不是严党能在朝中所权倾的事情。
而且更被嘉靖皇帝所不容。
所以这些****必然也会有严嵩严世番父子二人。
而且****只能是嘉靖皇帝的命令,而让那些御史,或者是史官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和撰写。
在锦衣卫中,也有更高级别的将军在做这些事情。
陈发也只是听过,但从来没有执行过这些任务。
但现在他却翻了很久,始终都不曾看到严嵩和严世番父子二人的行述。
陈青看了陈发一眼,说道:“这些东西都是严嵩放在这里的,里面又怎么可能会有严嵩严世番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