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隆基把吕洞宾引到王府的会客厅之后,还不待发问吕洞宾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王爷,贫道此来是为献宝而来。”“献宝?”李隆基眼中带着精光问道。吕洞宾一笑取出一本古书道:“贫道要献的,便是这本《大同秘典》。”“《大同秘典》?!”这下李隆基和高力士二人是真吃惊了。
昔年高祖皇帝得遇高人传下打天下的《大统论典》,当时仙人道这只是上部,还有治天下的《大同论典》,并且这下半部分才是真正一统天下的奇书,只是现在这书还不到出世的时候,必须要等到纯阳出世方可。
没想到的是,找了这么多年的纯阳,却没想到纯阳是一个人。而这《大同论典》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到了自己的手上。就在二人谈话间,已经有眼线将消息传到了皇宫之中。
此时皇宫中,武则天的面首张昌宗、张易之兄弟二人加上武则天的侄子武三思正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看起来氛围很是不错的样子。就在这时,有秘卫进来汇报道:“圣皇帝陛下,临淄王府有异动。”突然闯来的人显然是破坏了刚刚才烘托起来的气氛,武三思面色不是很好看的问道:“出了什么乱子?”
秘卫低头道:“最近在京中很是轰动的纯阳子吕洞宾去了临淄王府上,临淄王亲自出府迎接。”听此张易之顿时失去兴趣道:“吕洞宾?我听说过,不过是一江湖骗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纯阳子…!纯阳!!!陛下,恐怕真的需要好好关注一下临淄王了。”武三思起身道。武则天则是不解的问道:“不就是一道人,有什么好在意的?就算那道人是神游玄境又能奈朕几何?”武三思低头道:“圣皇帝陛下可还记得《大统论典》?”听到这武则天神色立马一变杀气腾腾的道:“分赴来俊臣,让他今晚想办法将临淄王除去。”
吕洞宾走后,李隆基神色凝重的看着手中这本书,这本《大同秘典》,现在可是烫手的紧,若是猜的不错,恐怕现在就有人把消息告诉了那位女皇吧。“大伴,你说这纯阳真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助我,还是要假借我的手送给宫中那位。”
高力士听此肃然道:“王爷,属下认为不论如何这本书都不能留!”“为何?”“王爷现在乃是京城中的焦点。本来就有消息传出圣皇帝陛下要废除太子立王爷为皇太孙。虽然是流言蜚语但也是引起了太子一档的警觉,万一有人要搞些事情,这书暴露出来就完了。”李隆基敲打着桌面没有回答。
高力士继续道:“王爷,若是把书献给圣皇帝陛下,一是可以表示王爷没有二心,第二就是如果圣皇帝陛下没有将这书赐给太子殿下,那么这些太子党自然会调转矛头攻伐武氏宗族。”
李隆基听此点头道:“大伴说的甚是在理,这书目前确实不是本王能留下的。明日本王自会将书交给圣皇帝陛下。”虽然早就打算这么做,但是李隆基的心里还是有了强烈的不甘。此时夕阳西下,很快就要入夜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闻一阵异动,高力士赶忙护在李隆基身前道:“什么人,出来!”话音刚落就见角落的影子中跳出五六个身穿红黑相间轻甲的刺客围在了主仆二人身前,正是之前李隆基秘密训练的凌雪阁刺客。
突然间一枚飞刀射穿门窗,高力士直接将其捏住仍到地上道:“雕虫小技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话音刚落一个黑影猛然破门而入,手中刀刃直取李隆基首级。刺客来的很快,快到这些凌雪阁护卫根本来不及反应。
但是刺客快高力士出手速度更快!只见高力士猛然出手以极为鬼魅的速度突然出现在这冲来的刺客身后,接着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甩出,紧接着再次护在李隆基身旁。而此时凌雪阁护卫也是纷纷冲上前去和来者缠斗起来。
虽然这人身手不凡,但是在凌雪阁弟子组成的大阵下还是很快落下阵来,不一会就发出一声惨叫,却是被凌雪阁护卫用链鞭缠住四肢,而高力士则是顺手抽了桌上一支笔一下射穿了刺客脑袋,连问都不问。
“看来圣皇帝陛下是下定决心要对本王出手了。”李隆基神色阴沉的道。高力士则是道:“王爷,当务之急是立马进宫献上《大同秘典》,消除圣皇帝陛下的猜忌!”李隆基点头道:“只能如此了,大伴,备车架进宫。”
………
太极殿中,李隆基跪在武则天身前,手上捧着的就是《大同秘典》。武则天面色平淡看不出在想什么,过了良久,武则天方才开口道:“呈上来吧。”听此李隆基方才起身恭敬的将书送到武则天身旁。
武则天看着李隆基一笑道:“三郎想坐在朕的位置上吗?”而李隆基则是立马跪在地上道:“三郎不敢。”武则天嘴角轻轻一笑道:“谣言就是谣言,高祖、太宗皇帝打下大唐基业,又岂是一本书能够决定的?这本书,三郎为何不自己留下?”
而李隆基则是面色沉着应答道:“皇奶奶文成武德,各国皆知。大周在皇奶奶的治理之下国力蒸蒸日上,先后败渤海国(高句丽)、吐蕃等野心家,又平了西边的三晋,土木堡之战更是生擒了明皇!此时民间都赞扬皇奶奶有太宗风范呢!”
而听此武则天则是笑着道:“哈哈哈,三郎所说真是甚合朕意呀!要是天下之人皆有三郎看的那么透彻,咱大周早就把旁边的几个国家给拿下来了。唉,可惜这世上明白事理的人还是少数。”说着武则天把手搭在了李隆基身上拍了拍。
“三郎呀,朕看来,诸多皇室子弟,只有你才有资格继承朕的位置,可莫要让朕失望。”说罢武则天一挥手道:“朕乏了,下去吧。”而李隆基则是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面上从始至终看不出一丝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