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务安排停当之后,柳明派人向李家主送去请柬,写的很清楚,特邀李家父子来庄中赴宴。送去之后,李家主仔细地琢磨了一阵,父子,无常在疾巽峰,离着二百多里地呢!难道说回来了?正这么想着,外面家丁报道“老爷,公子回来了!”
“啊?”李家主更觉得奇怪,先对送信的弟子说道“请柬我也收到了,回去告诉酉空君,待我父子收拾打扮过后,自会登门拜访。”等到那位弟子离开,才对着李无常说道“无常,您看这……”指着手中的请柬,意思是在询问着去还是不去,语气异常的恭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把年纪,做事如此优柔寡断,还真以为有后路不成?再说了,现在的李家,可不比他们的天锋道差!”与家主不同,李无常说话是十分的放肆,对比起来,好像他才是家主似的。“可,可我这心里没底呀!这万一要出点什么……”没等家主说完,李无常就说了“好了好了……你老小子可从我们那要了不少好处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间,这“父子”二人就奔着喜泣山庄走去,没走平地,两人皆是凌空而行,只不过李无常还把一只有扶在家主肩上,装作是家主带着的样子。这两位一走,府里就有人在外面搭起了天棚,支有几十张桌子,桌子上放的些散碎的银两,桌子旁边,紧挨府门的地方多了个灶台,一口大锅里煮着些白米,看着像是要往外施舍的样子。
慢慢地呢,周围也聚了不少看热闹的,杨瑞等人便藏在人群当中,见人聚的不少,府里的管事的带了几个仆人来到众人面前说道“各位乡亲,看我们这阵势您几位也明白,我们老爷呀!为了庆祝无常公子进到天锋道,刚才各位可能也看见我们老爷和公子从府里出来了。这些是他们特意准备的些银两粥米,老爷有话,不管是穷苦子弟还是来这蹭钱蹭吃的,这三天里我们老爷认投,该拿拿,该吃吃,也是让诸位沾沾喜气。记住了,这三天每天都有啊~”
这么连叫带吆喝,人就更多了,这可让杨瑞他们有些为难了,他们虽然乔装打扮着过来的,人一多万一谁把他们认出来可就坏了,就想着怎么才能把人给赶散,哪怕别近身也行。脑筋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低声叫着张景禹。“禹!嘘!过来点!”眼望了望看没人注意,把张景禹叫过来后,悄悄向人群后面退了几步,见确实没人,也没人过来,二话没说朝他肚子上来了一拳“哎呦,你……”没等张景禹喊出名字,一个扫堂腿把他放地上了,仰面朝天地躺着,左手捂着嘴,右手稍微用了点流转决,按在张景禹胸口的位置,趁还没人明白过来,用百容瓶把张景禹的气存了起来。
看这差不多了,心里说话,这下就当是给云澜报仇了。拿唾沫抹了几滴眼泪,右手紧在张景禹胸口上拍着,是放声痛哭“哥哥!哥哥你没事吧?快来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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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你们看我哥他怎么了,哥呀……”人们一看出了事了,就没再往那些张桌子那挤,都来到这边了,李府的管事见这情况,率先一步来到近前,他不是怕别的,真在这出了什么事,老爷一回来自己可活不了。
来到近前一看,是两位年轻人,穿的衣服挺破,灰头土脸,可能还挨过打,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这位小兄弟,这旁边是你什么人呀?”看看人都过来了,杨瑞把捂嘴的那手撒开,带着点哭腔回道“回,回老爷,这我哥哥。”“哦……那他这是……”那位管事的也不知道怎么意思,就凑近了看着杨瑞他们,主要是在看张景禹,离这么一看,张景禹本来弄的灰头土脸的,经杨瑞这么一弄,脸色多少能看出点惨白,蜷缩着身子,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在胸口抓着杨瑞,是让他别拍了。
管事的看了个大概,又看这两位穿的这样,身上还有伤,肯定是讨饭呀还是什么,被人打了,到现在觉出受什么内伤了。“哎呀……小兄弟,先别难过,看你们这样,你这位哥哥应该是什么时候被人打过吧。”见管事的这么问,杨瑞也是顺着他的话往下编“嗯,我们,我们昨天在你们城里的山上过夜来着,晚上,晚上看见有东西飞过来,我哥就用手挡了一下,这一白天脸,脸都是白的。刚来这时,听说你们这给钱,我就想来这看能不能拿点,没,没想到,我哥他……呜呜呜呜……嘿嘿……呜呜呜呜……”
“想必是让东山里的什么咬了,那里常有毒虫猛兽,乡亲们先散散,你们也不急钱用,就先让这位小兄弟拿点?”经管事的这么一提,围着的众人也能理解,看了半天了,知道这是俩可怜孩子,没说什么,自动的分出了一条道路。“谢谢,谢谢……”杨瑞搀扶着张景禹,不住地向周围的道谢,府内那管事的走在前边,杨瑞两个走的慢,在后面跟着,等管事的来桌边一看,傻了眼了。
自己带的那几个仆人一个个都趴在桌子上不动了,不知道是死是活,桌子摆的那些银子不知道是不是被谁先拿了还是什么,上边一个子都不见了,这可让这管事的脸上挂不住了,没先怀疑失窃,先在人群里问道“各位,谁都有霉运的时候,刚才怎么答应的?人家孩子都这样了,好意思拿是吧?谁家没有过病人?这钱拿着心里就不怵?”连问几遍,没人搭茬,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说什么。
管事的见这样,心里火更大了,从自己兜里拿出了几两银子,放到了杨瑞手里,这时张景禹肚子疼缓过来了,脸色还是那样。“孩子,先拿着,没吃饭呢吧?先坐这吃点。”把那几个仆人叫醒,想着给他们先弄点吃的也好呀,没想到呀,贼不走空,连灶台带白米全给端走了,就剩点柴火还放在那呢。这下管事的明白了,有人成心和李府作对呀,看我们都注意那俩孩子的工夫,先迷晕几个伙计,趁着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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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东西全运走了。
心里气,对着杨瑞不能发,只能婉转的说道“小兄弟,刚才光注意你这边,我这几个伙计忘弄了,要不这样,你先去给你哥哥看病,等回来了,想过来拿点什么的话明天,明天我们这还有。”说着,叫这几个伙计把桌子搬回府里,又跟来看热闹的人客气了几句,生着闷气地把府门关上了。
人群之中就有些说闲话的,认为是李家特意设的套根本没打算把东西分给他们,骂骂咧咧的散开后,杨瑞带着张景禹来到听云轩,他们这几个人商量过,事成之后先来这集合。一路上张景禹都在骂杨瑞呀,他没想到杨瑞说的办法是这个,还以为是愣抢呢。杨瑞倒也没搭理他,把听云轩的大门打开后,见其他人还没回来,就先把张景禹带到了书房之中。
“孙子!你也太狠了,真打是不是,仗着学流转决了还拿我试手呢!好,有你的,你等着,咱星庭也不是吃素的!”别看张景禹叫的厉害,就是想痛快痛快嘴,这话他也是气话气说。杨瑞也没理他,只顾着搬书了,把那些老夫子自己写的东西全摞到书房的桌上,趁着休息的工夫才还了张景禹一句“你气在我这呢!再说一句把你剩下的也抽了!”
“你……”这一句,张景禹没词了,心里憋着火,嘴上还得奉承着杨瑞。“师兄,是我错了,我也是没反应过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还给我吧。”杨瑞见张景禹服软,也不和他计较,打开百容瓶,里面飘出两股气体,蓝色高公子他们的,另一股白色,张景禹的,心中默念流转法,就把气又渡到了张景禹体内。
正这时,听到外面咚的一声,接着就听到有人说话“杨瑞,东西全搬来了,准备施法。”说话的是喜泣山庄的大公子千聪,等杨瑞二人出来一看,四个人,穿的都是普通的衣服,一人身后背着一个大口袋,看着沉甸甸的。见人出来了,聪又补充道“最好快点,运回来时已经感觉到有气流失了。”
杨瑞闻听,知道李府的毒师开始用流转法了,想必那个管事的并不知情,对千聪身旁的孔英说道“孔英,白鳞剑。”这几人没去之前,先在这听云轩商量过对策,先是由杨瑞和张景禹吸引李府的注意,然后另外几位用隐匿法把东西偷出来,因为杨瑞他们的衣服有些破烂,除百容瓶外,其余的都交给孔英保管,主要原因还是杨瑞怕张景禹拿剑砍自己。
拿过白鳞剑,众人也把拿回来的东西挨个倒在杨瑞面前,看着这些,杨瑞也有些发怵,这是他第一次上阵,那两回都是趁别人不注意用的,真说是失败了……没敢多想,清醒了头脑,用白鳞剑的剑尖围着这堆东西先画了一个半圆,又向着李府的方向斜画了两下,形成个锥形。自己站在锥尖的位置,白鳞剑摆在当中,剑柄对着自己,剑尖指差那些银两,开始用流转决来引出白鳞剑和银两当中的气。
(本章完)